杜茗被盛禮玨送回杜府時,已經接近酉時。
“我已經安全到家,小王爺總能放心回去了吧!”杜茗實在不理解,盛禮玨這麼堅持的原因。
然而杜茗的話音剛落,杜府的小斯就跑了過來,“少爺,慶王已經在府上等到多時了,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大廳拜見。”
“父王?”盛禮玨震驚地反問道。
“參加小王爺,是慶王。”小斯馬上給予回應。
而杜茗在微微一愣之後,卻想到了一定是慶王發現了那個手巾,不懷好意地看盛禮玨一眼,“你完了?”
“爺怎麼就……”盛禮玨一臉的莫名其妙。
杜茗調皮地向著他微笑,然後在轉身之前道,“慶王揍你的時候,搬出誰會比較管用?趕緊去安排人去請吧!”
“杜茗你在威脅我。”盛禮玨完全不把她的警告當回事,抬腳跟在他身後向著杜府而去。
他到要看看父王會因為什麼事情揍他。
杜府大廳中,這一次的慶王明顯沒有了上次威嚴的氣勢,整個身體都散發著悲傷的氣勢,其中還夾著著一些急切。
“犬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王爺,還希望王爺大人大量給予寬恕。”杜書敬坐立不安地開口。
慶王涼涼地看他一眼,“在杜大人的心中,令郎就是一個頑劣之徒嗎?還是說在杜大人的心中,本王就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喜歡為難小輩之人?”
自己的孩子什麼樣,相信大多數做父母的都很清楚,以為的謙虛是好事,但處處認為自己的孩子有錯,又說明什麼呢?
隻能說明,他並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有錯就讓孩子自己去承擔。
本來因前段事情,杜茗把玨兒的腿壓斷,杜書敬為杜茗請求的事件中,還認為他和自己一樣護短呢?
卻沒想到在兩次來杜府後,會有種想要和杜茗斷絕關係的感覺。
“微臣怎敢對王爺心存不敬,犬子這些日子的行徑,微臣已經不止一次的加以嚴教,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管不顧,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杜書敬一副無可奈可的語氣。
“本王如沒記錯,先皇當年對你的才學很是欣賞,卻沒想到如今卻隻會道一句‘無能為力’。”慶王真的不喜他這種推卸責任的作風。
杜書敬身體微微一震,“王爺息怒,是微臣對犬子有失管教。”
慶王言語中對他的嘲諷,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然而這是在為杜茗鳴不平,這樣的態度讓他更加疑惑。
“杜大人的家務事,本王不感興趣。”慶王涼涼地道,沒有繼續詳談下去的心情。
這……
杜書敬的心中也很不爽,好好的你不在慶王府呆著跑來,不接待你顯得有失禮數,接待你又處處受到打擊,還真是難為。
大廳陷入寂靜,低壓的氣息,更加渲染了慶王身上的悲傷之情。
而大廳外,已經站立很久的杜茗,終於伸手示意管家進去通報了。
“剛剛為什麼不進去?很喜歡聽那些話嗎?”盛禮玨實在是氣不過,杜書敬對杜茗的不理不睬,開口為他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