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岩伸手撓撓頭,一臉的憨笑,“隻知道要離開了,沒想過要給麵子。”
直來直往不好嗎?非要在心裏左繞右繞的,他怎麼能夠跟上呀!
“嘿嘿嘿。”杜茗衝著他傻笑幾聲,然後抬腳快速向前走去。
如果廂房的盛淵祈,已經在趙福全的伺候下淨了手臉,微微褶皺的外衣,也進行了一個基本的整理。
“皇上此次私訪是臨時決定的嗎?身邊隻有一個趙公公跟隨。”
杜茗謹慎地開口詢問,必究一直這樣沉默下去,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盛淵祈深邃的目光看一眼杜茗,然後眼神落在韓非岩身上,
“你身為鎮遠將軍之子,離開鎮守之地沒有向上做報備,離開京城也不進行告知,可知你這樣的行為很是不妥。”
聲音聽上去還算是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龍顏難測,到底有沒有生氣,敢不敢生氣,也隻有他本人清楚。
“草民知錯。”韓非岩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
杜茗眼神閃動,想要上前幫忙說話,但是卻看到趙福全搖擺的手。
她雙眉一挑,看向趙福全,這是某種暗示?
趙福全微微點頭給予回應。
謝謝,杜茗微微一笑,算是無聲的道謝。
趙福全與杜茗之間的小動作,盛淵祈全部看在眼中。
然而除了雙眸微微一沉之外,倒是沒有做出任何製止的行為。
“韓將軍在邊關鎮守一方,守護著大盛王朝的黎明百姓,朕甚是感激,也希望能夠給予一些照拂。”
“你能來到京城,必然也是抱著為國效力的目的,朕想要幫你完成夢想,也是為大盛王朝培養棟梁之才。”
“你可以訴說你的想法,但是這種不辭而別的行為,會給韓將軍留下詬語,從而讓有心人加以利用,先韓將軍與不易。”
“當年洛大將軍的下場,還不能讓你們引以為戒嗎?同樣的事情,既然有前車之鑒,後來者就要避免事情的再次發生,不是嗎?”
盛淵祈的諄諄教誨,真的是以過來人的身份來教導他們如果前行。
他是需要有人出頭,帶動一下朝中現在的局麵,但是也不希望是一個莽撞到,隨時隨地地為了所謂大義,而做出犧牲的盲目者。
“皇上教訓的是,是草民魯莽行事了。”韓非岩認真而嚴肅的承認錯誤。
“起來吧!”盛淵祈微微抬手。
“謝皇上。”韓非岩再次做出叩拜之後,站了起來。
“明天巳時三刻,‘天聖寺’山腳下,朕為你送行。”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公布著不容更改的決定。
“謝皇上抬愛。”韓非岩又一次單膝跪倒行禮。
這樣的陣勢,即使是父親前來,也是承受不起的,跟不要說他現在沒有任何功名在身了。
盛淵祈抬眸看向杜茗,深邃的眼眸中帶了一點點威嚴,然後再次看向韓非岩,“去把韓將軍派來的人安撫一下,免得發生一些誤會。”
“草民,領旨。”韓非岩回應後站起身,在離開前別有深意的看杜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