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茗看著韓非岩矯健的身影,即使是沒有武功的人也看得出他占在上峰。
“他留在京城,不但對您不會有幫助,還會成為你的阻力。”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麵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並沒有想強留他,但是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可有把朕放在眼中。”盛淵祈低沉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的怨氣存在。
杜茗勾唇而笑,“來京城參加秋闈的學子,在離開的時候,都去向皇上拜別了?”根本就是歪理邪說。
盛淵祈眉尖一挑,幽暗的雙眸中晦暗不明,很顯然心中不悅。
然而杜茗像是看不懂他的臉色一樣,繼續道,“如果他不是鎮遠將軍之子,您還會想要重用他嗎?”
作為管理者,考慮到一個人背後所帶來的勢力,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作為韓非岩的朋友,她想要給他簡單一點的生活環境,想要力所能及的保護好他。
盛淵祈冷哼一聲,“你的假設有用,如果他不是鎮遠將軍之子,他有能力來京城。”
既然你背負了一些榮耀,那想當然的就要經過一些不同。
杜茗看著他,忽然發現這一句話存滿了悲傷感,仿佛眼前的這個男人經曆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不過也是,那一個登上皇位的人,不是經曆了很多艱辛呢?如果還是個想要有所作為的皇帝,就更加要艱難一些了。
“認同?”盛淵祈看著微微點頭的杜茗,意外與他既然沒有堅持反駁。
“當然。”杜茗爽快的給予回應,並配上一個甜甜的笑容。
‘碰’盛淵祈感覺有什麼東西擊在心上,沒有出現刺痛感,反而酸酸麻麻的很是舒服。
此時,眼看不低韓非岩的蒙麵女子,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圓球,扔向地麵的同時,大喊一聲,“撤。”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股沙石揚起。
“韓非岩,不要追了。”杜茗大喊一聲,阻止韓非岩離開的步伐。
韓非岩看看綁匪逃走的方向,迥然的目光微微沉下,待收斂起身上的怒氣之後,轉身向三人的方向走近。
盛淵祈把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掩蓋心中不明的感觸,做好等待對方拜見的姿勢。
然而在韓非岩靠近,剛想雙腿彎曲,準備行李的時候,杜茗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他的麵前,哥倆好的在他肩上用力一拍。
“今天真是你來了,不然我們就要被綁到山上,當壓寨相公了。”
杜茗逗趣的神態,讓韓非岩莫名的感到一陣好笑,然而在接受道一道冷冽的目光時,馬上繼續跪拜的動作。
“好了,荒郊野外無需多禮。”清冷的語氣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快,但是也缺少了一些熱攏。
“禮數不可謂,草民還是……”韓非岩雖是粗人,但是卻也懂得基本的禮數。
“都說免了,你就不要這麼見外了,再說這裏人多眼雜,被有人信看出他的身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杜茗在一次阻攔韓非岩的跪拜,並危言聳聽地做著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