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儒安心中一疼,他就知道是要破財的。

“夫子怎麼了?”明明已經勝算在握的佰仟源,卻被忽然叫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佰仟家開國時,就是大盛王朝的先鋒部隊,對於外患的痛疼可想而知,所以對於柯汗仁就有著一種莫名的恨意。

站在門口的魏儒安,狠狠地撇一眼摔倒在地的柯汗仁,“你在打下去,他還沒死杜茗就要先去見閻王了。”

真不想承認這種事情,但這確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哈哈。”柯汗仁笑了,因為嘴角帶著鮮血,看上去很是猙獰。

關於這一點,他隻有聽說過,並沒有真正見識過,還真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個衝動決定,既然還救了自己一命。

這樣也好,至少他倆的性命是連在一起了,真好!

柯汗仁臉上的狂傲和悲情,魏儒安並不想去在意,也不想與這樣邪性的人打交道,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為了杜茗的性命,而和這樣的人進行糾纏。

“既然不想他死,就快點說出解毒的方式,不然他真死了,你絕對要去陪葬。”魏儒安並不是在威脅,而是很清楚盛淵祈的報複手段,定然不會讓他繼續活著。

然而柯汗仁卻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是一臉的欣慰,“那何嚐不是一件幸事。”能死在一起也不錯。

柯汗仁的表情,讓魏儒安的心中一顫,尤記得當年有人也說過這樣的話語,當然也那樣做了,可還是沒有放下屬於他的責任和職責,而活了下來。

臭小子,當初真不該心軟收他為徒,也就不會把他培養成妖孽了。

‘嘔’一聲嘔血的聲音響起,拉回魏儒安的思緒。

然而在他抬眸看到安然無恙的柯汗仁後,轉身想著屋裏走去,隻見平躺在床上的杜茗嘴角和脖頸上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他慌忙來到床前坐下,伸手搭在杜茗的手腕上,那時有時無的脈搏,讓他的雙眉緊皺在一起。

“夫子不如把診脈的精力放在本王身上,隻要本王身強體壯了,杜茗身上的傷自然會好,而也隻有在本王康健的情況下,才能以身體裏的血液,克製住杜茗體力的毒發。”

柯汗仁悠悠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免讓聽到的人,痛哼這樣的相連方式。

魏儒安當然也不例外,如果這種毒不能徹底的解掉,那杜茗這一生就擺脫不了和柯汗仁的糾纏。

不行,他不能任由那種事情發生下去。

隻是杜茗現在的情況,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所以隻能先用目前知道的方式先接近解毒,以後再想解決之策。

“仁王請吧。”他轉身向著柯汗仁抬抬手。

魏儒安雙眸中的忍耐與堅定,讓柯汗仁知道他隻是做了暫時的退讓,不過他卻並不放在心上,必究這種黎國的秘藥還從未有人真正解除過。

他抬腳來到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手臂向著魏儒安伸出,很快有略帶溫度的手指搭在脈搏之上。

魏儒安的為人他是了解的,絕對不會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施以報複,所以他也就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抬眸看向靜靜躺著的杜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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