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重用之前,都是要經過一番觀察和試探的,無一例外。

“你對他有幾層把握?”慶王略顯深沉地道。

兩軍交戰,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誅心,無論最終能不能為已所用,但至少不能讓對方在死心塌地的為白淩鳳效力,也一定要讓兩人之間產生間隙才行。

“幾層把握?”杜茗略帶諷刺地道,“我做事情從來不看成敗,因為在很多時候所認為的勝利其實是損失慘重的,而看上去的失敗卻得到了不一樣的局麵。”

在戰場上,是以人員的傷亡來最為評論的,但是在計謀上,每走一步都會出現不一樣的情況,所以才會更加有挑戰性。

杜茗那種明明說著喪氣話,但是卻堅定無比的神態,讓慶王有種看到多年之前自己的感覺,那種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可以讓事情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好,既然歡丫頭對他念及救命之恩,想要放他一馬,本王就成員她的義舉,但是有一句話還是希望你能夠轉達給她。”

必究比他們年長了二十來歲,很多東西還是能夠看透的。

“王爺請講。”杜茗虛心接受。

——“此事之後,兩人再不能有任何的瓜葛,他是太後的人,與我們並非一派,還是不要在進行糾纏為好。”

“皇叔這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和白夜進行糾纏,我就隻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我們本就屬於不同的陣營,將來也會踏出不一樣的步伐,可能最終還會在戰場上見到,我當然不會和他在多糾纏了。”盛淵歡一臉很明事理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夾雜在其中。

當杜茗把慶王交代的話語,轉述給盛淵歡的時候,得到的是對方暴跳如雷的辯解,仿佛又什麼髒東西趴在身上似的。

“好了,好了,靜一靜,不要這麼激動,慶王也隻是怕你被男女之情衝昏頭,而把自己將來的道路變的坎坷、艱難而已。”

慶王的用意,杜茗是完全能夠理解的,所以才會在如實告知的同時,留心觀察著盛淵歡的一舉一動。

幸好,她給予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那種家國仇恨、兒女情長的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在盛淵歡身上了。

這明明事件好事,但是杜茗心中卻莫名的有些失望。

“公主,你有想過招一個什麼樣的駙馬嗎?。”杜茗有些好奇地道。

身為皇家公主,所招的駙馬,即使不能給皇上帶來強大的支持,也要是對皇家有助力存在才行。

身在皇家,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個人利益之說,有的隻是為家族、國家犧牲的,命運。

在杜茗胡亂地思考下,並沒有注意到盛淵歡看向她的眼神中,出現的那一抹凝重。

等到杜茗回過神來的時候,響在耳邊的是盛淵歡略帶傷感地話語,“我的婚姻大事,那是我自個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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