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那麼恨他……”
“你心虛了。”
花狐狸輕輕點了點江伊顏的鼻子,大笑著離開了中廳。
就在江伊顏忐忑不安的等待下,第五天白承年終於抵達了姑蘇。
一大早江伊顏就被花狐狸叫醒了,她睡眼惺忪的任由花狐狸鼓搗自己,直到冰涼的毛巾貼到臉上,她這才瞬間醒了過來。
“嘶!花姐你現在越來越不疼我了!”江伊顏兩手捂著臉,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誰大冬天的用冰水洗臉啊!
“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要一直以這個樣子去見白承年呢。”花狐狸說著,把手裏的毛巾丟回盆裏,換了盆熱水過來給江伊顏洗臉。
“行了,不管你開心還是不開心,都這會兒了還是去吧,堂堂正正的去麵對不好嗎?”
“好,怎麼不好?感情不是你,你不難受唄。”江伊顏翻了個白眼,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玉扇之後,就帶著風月出發了。
陸良站在城門口著急的等著,雖然說這五天江卿一直都乖乖的待在江府裏,可是他還是擔心今天江卿會突然決定不來了。
眼看著白承年的馬車都快到了,江卿還是沒有出現,他就差要派人去江府催了。
終於看到江卿帶著人閑庭信步的出現在小道上,陸良吊了很久的一口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陸大人,我說到做到吧?都說了我會來就肯定會來的,你擔心什麼?”江伊顏說著,也正好來到了陸良的麵前。
陸良在心裏吐槽,您是來了,可您這是掐著點兒來的,就差沒把人嚇死了。
他剛想張嘴說話,白承年的馬車就出現了,他也隻好閉上嘴,安靜的站直身子等候。
白承年從馬車上下來,他是聽了陸良說江卿會來,可他也擔心江卿不會來。
所以在下馬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在人群裏找江卿。
在看到江卿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傳江卿為了江伊顏,把自己的臉劃了還戴上了麵具,他心想江卿就算劃了臉,也不可能劃的多誇張才對。
可是當看到江卿戴著麵具出現的時候,他還是被震撼到了。
江卿這也算是站著江伊顏被毀容的臉給自己也劃了一道吧?
“白丞相。”陸良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了已經強烈的散發出不滿的江卿。
“嗯,我們先去官府吧。”白承年點頭,想再看一眼江卿,但是因為陸良跟他也差不多高,所以把身後的江卿擋的死死的。
無奈,白承年隻好轉頭上了馬車。
之前因為江伊顏回內京的事情,所以白承年也算是已經來這裏視察過了,他這一趟來的目的,不是陸良,而是江卿。
陸良早在白承年跟內京的來信裏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在江卿準備離開的時候,想都不想的就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江公子,幫幫忙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陪你去官府還不行嗎?”江伊顏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轉頭跟陸良一起前往官府。
這白承年絕對是她的劫數!特別是這個什麼該死的丞相之位,愣是死死的把她困著,讓人沒來由的煩躁的很。
到了官府,江伊顏選了一個離白承年最遠的地方坐下,花狐狸偷偷踢了她好幾次,她全都當做不知道一樣忽視了。
“本相這次來姑蘇,是為了江卿江公子來的。”江卿不說話,現場又很尷尬,白承年也隻好站出來做那個說話的人了。
“我就一俗人,能讓白承年專門來找我,這讓人很惶恐啊。”江伊顏皮笑肉不笑,那些人想跑來江南過日子是她能控製的嗎?
她就專心做自己的富婆,那些人想跑來,她也不能站出來說不允許吧?
這話說出去不是丟人嗎?
“江公子不必惶恐,本相正是為了你才來的。至於為什麼回來,之前皇上也已經寫了暗信送過來,想必陸大人跟江公子都已經收到了。”
高言之的信是跟著他一起離京的,他在路上有耽擱時間,可是信沒有,所以他們肯定早就收到信件了。
江伊顏剛想翻白眼說不知道,可陸良卻已經接過話了。
“皇上的意思下官已經知道了,可是這人口南遷的事情,下官也管不著啊!”陸良滿臉苦色,那人老百姓想去哪裏是他們的自由,他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