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公子怎麼看……”
“這跟我也沒關係啊!難不成我還得在江南各處城鎮都貼上告示,說誰都不準搬到江南來,要去隻能去內京?”
江伊顏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不是應該你們當官的解決嗎?為什麼要來問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窮商人?”
什麼都不知道?
窮商人?
這話她倒是說得出口。
花狐狸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好好說話。”
這一場談話以江伊顏陰陽怪氣的語氣中結束,花狐狸雖然生氣,但她也拿江伊顏沒辦法。
“江公子請留步。”白承年叫住江伊顏,“我有些話想跟江公子單獨說說,不知江公子能不能賞臉?”
江伊顏想拒絕,可花狐狸清了清嗓子,她隻好點頭。
“那你們都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很快。”江伊顏說著,率先就邁開腿朝別的地方走。
看到江卿這麼急著擺脫自己,白承年心裏也很不好受。可好在他還願意跟自己說話,所以他還是挺開心的。
等白承年到了涼亭的時候,江伊顏XL很不耐煩的在裏麵走來走去很久了。
“白丞相有什麼話想說的?現在就可以說了。”江伊顏聽到動靜,連轉頭都不想轉。
“你的臉……”
“是我自己劃的,跟你沒關係,也不是因為你。而且現在它已經快好了,多謝白丞相掛心。”
江伊顏不耐煩的打斷白承年,“白丞相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看著江卿,他完全想象不出來,如果江伊顏沒死的話,戴上麵具遮住自己臉上的疤時,是不是也像江卿這樣?
“沒什麼話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我就不在這裏陪白丞相吹冷風了。”
還是熟悉的語氣,還是熟悉的話,白承年恍然回到了內京那小小的金暖閣,每一次有問題出現的時候,江伊顏也是這樣,一邊說著,一邊轉頭離開。
突然被扯住,江伊顏差點沒站穩,她不滿的轉頭看著白承年,“又怎麼了?”
“這世上,你是唯一一個跟江伊顏長得有七八分相像的人了,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我想江伊顏了。”
雖然知道麵前的人是男子,是那個跟江伊顏完全不一樣的江卿,可是江卿的舉手投足間,就連說話也有江伊顏的影子。
可以說這是他離江伊顏最近的一次了,所以他也顧不上會不會丟臉這事,隻想看看江卿的臉。
江伊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白丞相沒有搞錯吧?我這臉都毀了,就是因為不想讓人看到,所以才戴的麵具,白丞相這會兒居然還想讓我把麵具摘下來?”
白承年皺眉,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情,可是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但他還是不想鬆開手。
“江卿,你很討厭我?”
“難道不可以嗎?你怎麼對江伊顏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全天下誰都可以說喜歡江伊顏,但你不可以,因為你不配,你是真的不配。”
江伊顏惡聲惡氣的看著白承年,“你在江伊顏死了之後裝出的這副深情樣子給誰看?你有資格喜歡江伊顏嗎?真是好笑,憑什麼你想做什麼就是什麼,這世界就必須照著你白承年的心思來轉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承年皺眉,“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江伊顏皺眉,她現在看到白承年就煩,恨不得能快點離開他,完全沒心情跟他坐下來好好說話。
花狐狸帶著風月站在不遠處的樹下,兩手環胸的靠在樹上,“你說小顏兒她這是在騙誰呢?她要是對白承年沒感情的話,我頭砍下來給她當球踢。”
要是江伊顏對白承年沒感情的話,她在見到白承年的時候應該會表現的無比冷靜才對。
可是她不但冷靜不下來,反而情緒還越來越躁動,所以不管她是喜歡還是討厭白承年,大家都不希望江伊顏再逃避白承年。
既然這是個問題,就應該去直麵的正視它。逃避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江伊顏。
風月皺眉看著江伊顏處在爆炸邊緣,擔心的問花狐狸。“這麼做真的對小姐是好的嗎?我看小姐好像很不開心。”
“也許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這絕對是有用的辦法。”花狐狸挑眉看著風月,“難不成這些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
江伊顏一直說她沒事,讓大家不要擔心她。可是在背過身的時候,她卻自己深深的陷入一種矛盾的情緒裏,完全沒辦法掙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