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了你。”江伊顏笑著擺擺手,“下次動心思之前,先想好你究竟是誰的人,別嘴裏說著喜歡阿年,卻要把阿年推進火坑裏。”
駱陽茗慌張的看著江伊顏,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會跟自己說這些話,她又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更是沒有半點的露餡,江伊顏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是,夫人。”駱陽茗垂下頭,不敢再看江伊顏的眼睛。
看著駱陽茗明顯的慌亂卻還要故作鎮定的樣子,江伊顏不屑的笑了笑。小樣,就她這樣還想跟自己鬥呢?
回到金暖閣,江伊顏就去洗漱了,洗漱完正好白承年也回來了。
“那些首飾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承年坐在椅子上,問擦著頭發的江伊顏。
他知道江伊顏不喜歡駱陽茗,就算她跟了大師的關係再好,她也不會這麼大氣的就給駱陽茗那麼多了大師的簪子,還有駱陽茗身上的衣服,很明顯就是江伊顏專用的繡娘才會繡的衣服。
衣服上的那些繡工,他平日裏也穿在身上,自然熟悉的很。
江伊顏擦頭發的動作停下,就這麼濕著頭發走回白承年對麵坐下。“你這是在懷疑我是故意的?對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的確這是你會做的事情。”白承年隻有在提到正事的時候,才會記得自己的身份,才會想起自己對江伊顏一直都不確定的懷疑。
江伊顏也不說話了,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白承年,似乎就想借著這麼看著他的動作,看穿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前一天對自己還那麼好的人,轉頭就那麼的懷疑她。
看江伊顏不說話,白承年又補了一句。
“你說過的,你是個商人。”
是她自己親口說的,在無數個場合都這麼說的。她是個商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有利益可取的基礎上,如果沒有利益的話,那她吃飽撐的要去做這些事嗎?她可是還要養著浮生那麼大群人的。
氣笑了,江伊顏抬起毛巾繼續擦著自己的頭發。“對啊,我嫉妒駱陽茗,所以我算計她了。怎麼?你現在是心疼自己的小情人,所以現在來跟我算賬了嗎?”
“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呢。”白承年皺眉,這不是在好好的說話嗎?為什麼江伊顏又開始變得陰陽怪氣了?
“我也在跟你好好說話。簪子是我送的,衣服也是我送的,這事誰都看到了,我不賴也不會賴。但是我那是為了丞相府的臉麵,也是為了我自己的臉麵。至於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你最好去問問你的那個小情人,她在跟百裏墨和南風婉說話的時候,究竟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江伊顏說著,直接就站了起來。“我這金暖閣的人都是醃臢的,容不下相爺您這清風明月的幹淨人,所以相爺還是去找您的活菩薩去吧。謫仙配活菩薩,像我這種心思不幹淨隻會算計人的一身銅臭味的商人,配不上您。”
說著,江伊顏走過去把門拉開,徹底的沉下臉。“請吧。”
“她不是我的小情人!”白承年皺眉,也站了起來。“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呢。”
“是嗎?”
江伊顏轉頭,平靜的看著白承年。後者很堅定的點頭,但是手心卻心虛的冒著汗,不敢真的跟江伊顏對上眼。
“請吧。”江伊顏忽然側過身,不願意再看見白承年這張臉。
白承年還想再爭取,可是不管他再怎麼說話,江伊顏都一副不聽不說不看的平靜樣子,他的脾氣也上來的,直接就氣衝衝的離開了。
風花雪月其實一直都在二樓,樓上的動靜對她們習武的人來說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在白承年離開金暖閣之後,她們四個人就立馬跑上去了。
看著平靜的站在門邊,一頭濕發已經把衣服濕透,可她仍舊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看著金暖閣的院門。
落花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是真的很嚴重。江伊顏給她的罰,還是太輕了。而原因,也正是因為她的江伊顏的婢女,如果換做是一般的婢女,早就被江伊顏掃地出門了。
“小姐,奴婢知錯了。”落花噗通一聲在江伊顏身側跪下,以往都會上前去拉她的三人,也都低著頭不敢上前。
而江伊顏,她向來不收誰的跪,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在落花跪地的一瞬間,她還是理智的側過身子避開了。
“你錯了?你有什麼錯了?就算你錯了,我罰也罰過了,還提這事做什麼?”江伊顏垂下眸子。“站起來吧,這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