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江伊顏也沒聽過了大師的名號,隻覺得這人還挺有情有義的,覺得對著自己的胃口,所以就用了浮生的力量幫他。
不但讓濟世間的大夫們盡全力幫了大師的家人治病,連藥都是分文不收的全送給他。至於那些單子,她也隻照著一半的價格賣給了了大師,更是時不時的找人去了大師的家裏“找茬”,好給他爭取時間趕製首飾。
雖然說了大師也才三十多四十歲,但他說話行事都像個老頭一樣頭頭是道,每次都能說得江伊顏頭疼,所以她就戲稱了大師是了老頭,這也是開始了二人之間的這段交情。
高言之點頭,就算做是知道了。“那你府上可還有別的簪子?”
“有,宴會結束我就差人挑些好看的簪子送到驛館去,二位公主都有,數量是一樣的。”江伊顏點頭,不就是簪子嘛,咱多的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南風婉不說話了,她本來就是為了簪子的事情站出來的,如今江伊顏說給她簪子了,她還能咬著簪子的事情不放嗎?
想著,她笑著朝江伊顏道謝,然後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南風玨看著還要強撐笑著的南風婉,看著江伊顏的眼神漸漸複雜,“沒想到,這個江伊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搞。”
不但暗戳戳的秀了一把自己的財,還明目張膽的搬出自己的靠山,有誰能有江伊顏這樣的底氣說話?就連打人臉,也能這麼平靜的抬手,重重的落下,打的人懵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我們真的要在青華選一個人幫忙,那選江伊顏自然是首選。就算一開始選的是南風尚又如何?天音也沒少一開始就選他的人,最後不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了嗎?”
南風婉從出生就是個被捧在手心裏的公主,所以就算知道江伊顏不是普通人,但她還是下意識的把江伊顏劃為下等人,看著江伊顏的眼神也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說的不錯,但江伊顏是女子,她非要咬住自己的丞相夫人的身份說話,就算我們再怎麼提江大掌櫃的也沒用,所以隻能靠你去接近江伊顏了。”南風玨點頭,看向南風婉。
拍拍自己的胸口,南風婉很是自信。“七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一個江伊顏嘛,保管在我們離開內京城的時候拿下她。”
“嗯,但江伊顏跟一般人不一樣,你這脾氣可得收斂一下,要是惹惱了江伊顏,那就得不償失了。”南風玨收回視線,繼續盯著江伊顏。
這邊南風婉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可是百裏墨並沒有啊。
她甜笑的走上前,“江大掌櫃……”
“六公主出使青華之前,可有專門做過功課?可有了解過我的身份,又可有了解過青華的規矩?”江伊顏打斷百裏墨說的話,不解的看著她。
不明白江伊顏想做什麼,在心裏仔細想了想她說的話也沒什麼不對的,百裏墨這才點頭,“自然是有的。”
“既然有,那為何六公主仍舊一開口就喚我江大掌櫃的?”江伊顏說著,臉上的不解更是誠懇,似乎是真的在等著百裏墨給自己解釋為什麼。
她這一問,不隻是百裏墨蒙了,其他人也都蒙了。
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江伊顏她本來就是浮生的東家,人人都稱她一聲江大掌櫃的,那是尊敬她,看重她,現在百裏墨也這麼叫她,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嗎?
全場唯一一個能反應過來的就是白承年了,看著所有人都不解的樣子,他借著端茶杯的動作,搖頭失笑。
“白丞相看上去好像知道她這是為何要問出這句話?”南風尚看到白承年的動作,轉頭問他。
百裏訣也收回視線,等著白承年解答。
點頭,白承年放下茶杯,小聲的跟二人解釋,而那邊江伊顏也開始說話了。
“六公主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再加上我剛剛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是把我丞相夫人的身份擺在第一的,六公主要稱呼我,怎麼著的也輪不到這江大掌櫃的上邊吧?”
“另外,六公主也說了了解過我們青華的規矩,那肯定也知道,在這種接待他國使臣的場上不是誰都能來的,不論是家中妾室,又或是我江大掌櫃的一個商人的身份,都是不能出現在這裏的。”
“六公主稱呼我為江大掌櫃的,是在提醒我不配參加這個宴會,希望我能有自知之明的離開這裏嗎?”
江伊顏一大通話說完,這邊白承年也剛好解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