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雖然不是他的意思,但計劃就是這樣的目的,那也沒什麼差了。
點點頭,白二夫人就帶著白若華離開了。
江伊顏看著坐在右座穩穩當當的駱陽茗,挑眉,“駱姨娘這是也要留下來陪我一起宴客嗎?”
“我擔心夫人一人吃不消,所以就想留下來幫夫人。”說著,駱陽茗有些嗔怪的蹙眉,“夫君也真是的,居然把這麼大一個攤子交給夫人,也半點不心疼夫人。”
這小綠茶語錄,那可是一口一句啊。
江伊顏笑了笑,故作嬌羞的看著駱陽茗,“原本我也是不想做這事,想讓阿年把這事交給駱姨娘的,但昨夜他一直跟我說軟話,又誇我聰明能幹,這點事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這才勉強答應的。”
言語之中,處處都透露著一股戀愛的甜酸味兒。
駱陽茗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酸掉了,但好歹這裏還有很多人,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跟江伊顏說話。“原來是這樣,那我還是冤枉夫君了。”
低著頭想了會,駱陽茗這才抬起頭,一雙眼帶著笑意看著江伊顏,“自幼我就與夫君一起長大,還從未見過他是如何一直說軟話求人,又是怎樣誇人的呢。”
江伊顏嘴角揚起,“那是以前沒人能讓他這麼做,現在我出現了,阿年做這些事情隻會多不會少的。”
一旁垂首的風月跟絳雪在心裏吐槽,明明那個一直說軟話哄人,又變著花樣兒的誇人調戲人的,是你啊!這麼把事情都推到姑爺的頭上,真的好嗎?
在禦書房跟高言之議事的白承年,忽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夜裏著涼了?”高言之放下手裏的證據,抬頭擔心的看著白承年。
“無妨。”白承年搖頭,“許是有人又念叨微臣了。茲事體大,那些人怕是要絕地反咬一口,皇上可有對策要如何做了?”
那些人能在位置上坐這麼久,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紙一張。若是他們拚了命的想要拚一把,也難免真的會讓他們抓到空子。
高言之點頭,“當然有,既然要抓魚,那我們就得拿出足夠誘惑的魚餌才行。我們費力去抓,還不如讓魚自己遊進網裏。”
“皇上有何辦法?”
“現在慌亂的是那些人,你之前查出來的消息都察院不一定查不出來。但那些並不能真正的讓他們把位置讓出來,要把他們徹底的拔除,我們就得先讓他們自己把證據交到我們手上來。”
“朝堂裏的證據,我們可以時緊時鬆的查,把他們逼到一定的境地的時候,再讓你家的小娘子放一把火,徹底逼的他們不得不把證據交出來。”
這招欲擒故縱,還是他經常翻看江伊顏怎麼跟人談生意的消息學到的。隻不過江伊顏隻是稍微逼一下,得到她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行了。
而他不一樣,他想要的東西,更多。
“皇上若是想這麼做。不如換個辦法?”白承年麵色平靜的站在高言之麵前,語調平穩的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明明還尚未進入深秋,但禦書房裏的溫度卻越來越涼。聽完白承年的這個計劃,高言之下意識的吸了口涼氣,“要做到這麼絕嗎?”
“皇上,不該留的人,就是不該留的。”
那些人留著,遲早都是會隨時反手捅回來的刀子。
高言之張著嘴呐呐,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可這事,你不打算告訴江伊顏嗎?”
高言之雖然跟江伊顏的接觸不多,但他對江伊顏還是有些自己的了解的。
白承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這事太危險,就不用告訴她了吧。”
“這……罷了,這是你的家事,朕也管不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高言之歎了口氣,隻得開口這麼說。
心裏隱隱覺得,若是江伊顏知道這件事,應該會跟白承年吵起來的。
又商議了一些細節,白承年這才告辭,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皇上,太後說今日得了塊美玉,特意派人來請您過去看看呢。”李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正準備繼續看奏折的高言之頓住。
就算他們一直都在鬥,可表麵上仍舊是母慈子孝,這戲,還是得繼續演的。
“擺駕慈善宮。”
丞相府裏,江伊顏看著駱陽茗氣得臉色發青,心情莫名的就覺得很爽快。
小樣,就你還想跟姐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