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單獨比格鬥術,她不一定會輸給白承年。
“慶俊就是慶俊,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你快給我起開。”說著,江伊顏就要伸手把白承年推開。
白承年一手抓著她兩隻手的手腕,直接把她的手拉到頭頂,俯身盯著她的眼睛。“說,慶俊是誰?他怎麼會跟你睡在一起?”
就算有人,那也不應該是這個什麼叫慶俊的人,應該是江卿才對。
江伊顏皺眉,“慶俊是我養的狗,人家每天都被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幹淨的,跟我睡又怎麼了?你快給我下去!”
慶俊是江伊顏養的一隻阿拉斯加犬,取名為慶俊是因為在領養這隻狗之前,江伊顏遇見了一個讓自己覺得很惡心的任務目標人物。
本來想著是說起這個名字出惡氣的,但後來遇見一個為了救她無辜犧牲的人,她就又把這個名字給改成慶俊了。
很明顯,白丞相是不信有隻狗的名字起成慶俊這樣的,可聽到後半段,漂漂亮亮這個詞取悅了白丞相,他鬆開手翻身下來。
看著江伊顏很坦然,甚至說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跟她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事情,白承年有些驚訝。“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們會在同一張床上醒來?麵對這麼陌生的環境,你也沒什麼可問的嗎?”
“有什麼好問的?這裏不是我熟悉的金暖閣,那就是你的清心院的主臥了。”江伊顏打了個嗬欠,想要繼續躺下去。“你我是夫妻,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有什麼好好奇的?”
眼看著江伊顏又要睡過去,白承年皺眉,“就沒了?”
“沒啦。雖說我們不是因愛成的親,但我畢竟也是你夫人,你要我侍寢我也沒辦法拒絕不是?”江伊顏拉了拉被子,“你別說,你身上這股香氣倒是獨特,挺好聞的。”
“這是梵香。說了你也不懂。”白承年哼了一聲,轉頭就自己給自己換衣服了。
江伊顏瞪了瞪眼睛,“誰說我不知道的?隻是你這股梵香跟佛堂裏用的還是有點不同的……”
看著白承年勻稱流暢的身體線條,江伊顏住嘴了。“平日裏看著你就是個瘦弱的書生樣,沒想到你脫了衣服之後,居然這麼有看點。”
白承年咬緊後槽牙,“江、伊、顏,你在看哪裏?”
吹了個口哨,“看你啊!”
把換下來的衣服朝江伊顏的臉丟過去,“你真不像個女人!”
別的女人看見男人在自己麵前換衣服,就算不臉紅也會知道側頭回避,她這一副就像是餓了許久的人看見肉的餓狼眼神是怎麼回事?
江伊顏麵無表情的把衣服拉下來,丟到一旁,“就算不是女人,也是你白承年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門的正房夫人,你得承認,你娶的是個女的。”
看著她的樣子,白承年到桌子前坐下,朝她招手。“過來,幫我梳頭。”
江伊顏從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你自己不會梳頭嗎?再不濟,你身邊不也還有木槿和梧桐嗎?”
“我的頭發向來都是我自己梳的。”頓了頓,抬起自己的右手,“可今天它麻了,我自己沒辦法梳。”
撓著頭想了想,江伊顏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是壓著白承年的右手睡了一晚上的。
傻笑的掀開被子,江伊顏光著腳跳下床,幾步就來到了白承年身邊。“我不會梳頭,你可別嫌棄我。”
她最多就會梳個馬尾辮,不管是“江伊顏”還是“江卿”出門,自從有了風花雪月之後,她就再也沒梳過頭了。
“左右都是你梳的,出去之後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是內人梳的,丟人的又不是我。”白承年麵色平靜的指了指桌子上的玉冠,“開始吧,我還得去上朝。”
看了眼還沒亮的外邊,江伊顏認命的拿起梳子,想著平日裏白承年的發式,認認真真的給他梳起頭來。
怕自己梳的不好看,白承年真的要那麼出去敗壞自己的名聲,江伊顏每一下都梳的很認真,就連那些細碎的頭發,她也都很仔細的歸攏好。
“好啦!看不出來,我還是有這個天分的!”滿意的插進發簪,江伊顏拍拍手,準備走回床上繼續補眠。
“嗯,歪是歪了點,但也勉強能看。”白承年麵不改色的點評。
“不喜歡你就拆了,我讓風月進來幫你梳!”江伊顏惡狠狠的盯著白承年。
白承年似乎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最後才慢悠悠的站起來,“罷了,時間來不及了,就這樣出門吧。”
江伊顏哼了一聲,背過身就準備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