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手藝好,他家裏的廚具也齊全。到時候讓他掌勺,我們兩個負責買肉和菜。”
這樣也不錯,有力的出力,沒力的出錢。
“說起來這個,你們店裏什麼時候放年假?”
“年假?”我笑了起來,“隻要有客人,我們可是全年不休息的,除非被條子查封了。”
梔子花的很多姑娘,身世都可以用“淒苦”來形容,都是被自己的父母親人活生生地推進了這個火坑。她們的收入高,成了家裏的經濟支柱,但因為職業太下賤了,家裏人還瞧不起她們,認為她們就是卑賤的biao子。
很多姑娘都不怎麼願意回家,這也是梔子花還有員工宿舍的原因。
大部分的姑娘都是S市裏的人,回家可能也就最多需要一個小時。但她們更願意住在店裏,而不是回去挨家人的白眼兒。
“這麼辛苦啊。”孟澍有點驚詫,“那不休假,姑娘們不會有怨氣嗎?”
“怎麼會?過年的時候,小費可是要比平常多很多的。”
大老板們也知道,大過年的不讓人家在家裏不太人道,所以出手也都格外大方。不隻是老板,店裏也會給相應的補貼的。
去年過年的時候我還在夜色,記得清清楚楚,過年的時候還有很多姑娘留在店裏,杜鵑就是其中之一。
“也是。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電話,你也去忙你的吧。照顧好自己,夕顏。”
“嗯,我會的。”
我隨便做了點飯吃,看二二稍微有些瘦弱,打算等有空了去市場,買新鮮的豬肝回來給它吃。
在床上小睡了一覺之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去店裏了。
其實對我來說,去不去都是無所謂的。但想到我自己的“宏圖偉業”,我掙紮了一下,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化好濃妝,把自己的真實情感掩蓋在妝容下麵之後,拎起包出了門。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今天值班的依舊是那個和藹的保安大叔。
“大叔,您好啊。”我習慣性地和他打招呼。
大叔平常都是上午值班,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濃妝豔抹的樣子,先是嚇了一跳。
“唉喲,姑娘你這是……”
我佯裝不好意思地咳了下,含糊道,“最近流行這種妝。”
保安大叔一個直男,也不懂這些,也就沒再問,隻是嘟噥著,“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們……”
“大叔,昨天晚上也是您值班嗎?”
“是啊,最近這幫子年輕人,都在忙著約會呢。”
也是,快要年關了,該把女朋友帶回家見家長了。
我心裏有些緊張,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衣角,“晚上值班很辛苦吧?都不能睡覺。”
“還好啦。”保安大叔樂嗬嗬的,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昨天晚上一個人也沒有,好得很呢。”
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心一下就墜入了穀底,勉強地笑著。
“是嗎?一晚上都沒有人嗎?”
“對啊,以前就你這個夜貓兒,老是大半夜地回來。”
我也沒了再和保安大叔嘮下去的心情,佯裝自己還要上班,就告辭離開了。
原來……真的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