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淚水,無聲地滑落。
他們當真要這麼的迫不及待嗎?即使我在這裏也毫不掩飾嗎?
從休息室走出來,還沒走到我辦公的那一片區域,果然如我預想中的那樣,我聽到了一片幸災樂禍的聲音。
“嗬嗬,那個倪歡妮,原來是個狐狸精來的,正室發威了,我覺得她冷少秘書這個位置很難保住了。”
“不過她的膽子也太肥了一點兒吧連白小姐都敢下手,也不看人家白小姐是什麼人。”
“哼哼,這個女人太天真,冷少這樣的男人豈是她這樣的女人可以勾引的啊?”
“怎麼辦,我倒是開始有點兒同情她了。”
“這樣的女人,活該!”
我淡定地走進去秘書辦公室,安靜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似乎是覺得我的位置真的是保不住了,明明我都已經坐在那裏了,身旁的嘰嘰喳喳還是沒有停下來。這番景象與當初知道我當了冷少的首席秘書的時候的景象截然相反,形成鮮明的對比,我不禁感歎人情冷暖
有那麼幾秒我真的差點忍不住站起來指著她們的鼻子罵道:“說夠了嗎?你們這些長舌婦一直在那裏說不累嗎?”
然而我沒有這麼做,如果我這樣做了,那我跟那些長舌的女同事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又高尚到哪裏去呢?我木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想著的都是剛才的場景,心裏麵萬分難受,眼淚幾乎溢到眼角卻因為場合不對,隻能拚命地忍著。
而這難過不僅僅來自白洛薇的羞辱,更多是來自冷孜彥的冷漠。其實想想,他維護自己的未婚妻無可厚非,我又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渾渾噩噩熬到了下班,同事們都迅速離開,隻有我一個人磨磨蹭蹭的在後麵,等到出去的時候,外麵飄起了雨絲。初秋的日自強,雨水總是特別的多。我想起了那個相親的日子,我遇到冷孜彥時的場景。
一晃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了啊,可是我的處境依舊是如此尷尬。
我決定辭掉在L?S集團的工作,我才來公司工作幾天,白洛薇就找上了門,有了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深深地覺得自己經不起折騰了。
我決定去問問安生,我能不能去他的公司上班。我正想著他,走出公司頭頂頂著零星的秋雨的時候,安生正在不遠處朝我招手。
想到有求於他,我第一次主動跟他打了招呼,“安少,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掐指一算,這個時間點,你會從那個三角的金字大廈裏麵走出來,所以我就特意在此恭候著了。”安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對著我痞痞地笑。
不管什麼時候,安生都能這麼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相比冷孜彥的高冷,安生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形象。
“那位美女,看在我特意把車停在這裏等你的份上,你能不能賞個臉上車,然後陪我去吃個飯呢?”我對我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