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歡妮,你是啞巴了還是聾了,說話!”看到我還在愣神,冷孜彥的聲音又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大聲吼了。
被他吼得有些害怕,我發達的淚腺一下子受到了刺激,我原本幹澀的眼睛馬上變得濕濕潤潤的。
我輕輕地眨著閃著淚光的眼睛,看著冷孜彥因為發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五官,我輕輕地問他:“如果我說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相信嗎?”
冷孜彥微微吃驚地看著我,目光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柔和了下來,短暫的一瞬讓我覺得自己是產生了錯覺,冷孜彥說:“什麼相信不相信,我看問題往往隻講究證據。”
我在冷孜彥麵前挺直了腰板,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坦坦蕩蕩也不怕任何一個人懷疑。在冷孜彥進來這個休息室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了這個休息室的門口有一個攝像頭。所以我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啊,既然冷少說到了證據,我也想用這個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
我說著指了指門口的那個攝像頭,對冷孜彥說道:“冷少,你完全可以找人來把這個監控調出來看一看,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我抓著白小姐,硬要給她的臉來一刀,行凶未遂之後隻能劃破他她的手臂。”
我這句話剛剛說完,白洛薇站直的身體就微微地傾斜了一下,原本洋洋得意的臉上也變得煞白起來。
我天真地以為冷孜彥真的會馬上打電話找人去調監控,沒想到他隻是兩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倪歡妮,你以為公司的監控是你一個小小的文員想調出來看就能調出來看的嗎?”
事已至此,如果真的有人不看證據就認定了我就是故意傷人的罪魁禍首,那麼我我再做無謂的掙紮又有什麼用呢?
我嗬嗬地朝著冷孜彥和白洛薇兩人笑了起來,笑得他們有些毛骨悚然。我說:“那我也不用再說什麼了,今天我就是犯了故意傷人罪,冷少你現在就可以報警把我抓起來了。”
冷孜彥眸光一緊,冷漠從眼底溢出,“倪歡妮,你的意思是我在偏袒自己的未婚妻嗎?”
“回冷少的話,我不敢這麼想。”
這時,一直溫婉如水地靠在冷孜彥溫暖臂彎上的白洛薇忽然站了起來,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對冷孜彥說道:“孜彥,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報警就把事情鬧得有些大了,好在我傷的也不重。而且我想倪歡妮她可能也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可是說來也怪我,怪我說話太重了些,才回導致她的不滿。”
我在心裏冷笑,裝得多麼大方得體深明大義啊!相比之下,我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
我真想衝上去對白洛薇說:你可以去參選今年的奧斯卡影後了,就憑你這入木三分的演技,不知能直接秒殺多少一線明星了,捧個獎回來那是綽綽有餘了。
冷孜彥攬著白洛薇的腰,溫柔地說道:“洛薇你總是這麼懂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按你說的來做,我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了,隻是,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