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薇勾唇,現出一個梨花淺笑,“今天來找你所為何事你很快就會清楚了,在這之前我能不能麻煩你去把我找一片用來裁紙的刀片?”
我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白洛薇向我討刀片用來幹什麼?不會是想謀殺我吧?不過小小的一個刀片連自殺都做不到,更別說謀殺我了。想到這一點,我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便沒有開口問她什麼,硬著頭皮去要了一個刀片過來。
等我拿著刀片回來的時候,白洛薇正端坐在那裏,手裏翻閱著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我想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裏,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站了老半天,當我正想壯著膽子跟她說我要走了的時候,她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抬起頭來懶懶地看著我,張嘴說道:“刀片呢?給我吧。”
我翻了翻眼皮,將手中的刀片遞了出去。我的手才剛伸出去,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她自己的右手臂靠了過來,鋒利的刀片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劃除了一道鮮紅的口子,點點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如同盛開在皚皚白雪中的紅梅。
我一下子傻了眼,手中的刀片咣當一聲落在地板上。白洛薇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隨著尖叫聲的響起,離休息室最近的業務部和人事部的幾個同事飛快地奔過來敲門,一邊敲還一邊焦急地問道:“白小姐你在裏麵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洛薇嗤嗤冷笑著看我慘白的臉,然後用慘兮兮的聲音對著門說道:“我……我受傷了,有人要害我!”
男男女女幾個人衝了進來,看到鮮血還在流著的白洛薇的手,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傻眼的我,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從他們的眼色中,我可以斷定他們都已經把我當成傷害白洛薇的那個凶手了。
整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我也根本無法思考該如何收場。那幾個同事已經七手八腳地找來創可貼、雲南白藥、繃帶等東西給白洛薇處理傷口。
白洛薇的身份太特殊,還在公司受了傷,這要傳出去勢必又要引起一番風波,於是有人去把Alisa請了過來。
我眉頭輕輕地皺著,Alisa就是一棵牆頭草,很善於見風使舵的那種,不用想都知道,要是她來了肯定不由分說地判我死刑。
Alisa到底還是來了,我聽到白洛薇用委屈巴巴的聲音跟Alisa說道:“幫我打個電話給總裁,他的老婆被別人給傷了,讓他趕緊下樓來。”
白洛薇故意把老婆兩個字咬得很重,她說的每一個都像錐子一樣,深深地紮著我的心髒,可是很悲哀的是,我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
白洛薇發話,ALisa當然不敢不照辦,當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冷孜彥。
五分鍾後,冷孜彥冷峻的身影出現在了休息室裏。身邊的同事看著我,有擔憂我的,有歎氣的,但更多的都是看熱鬧的,看著我就像看著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的,就等著看我出糗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