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的工作經驗讓我一眼看出這瓶高檔的威士忌中兌了水,不過兌的水不多,所以非特別懂酒的人看不出來,即使有些人看出來了也不會太在意,來這裏的純粹就是消遣,酒不過是助興的東西,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有特別愛玩或者玩起來不要命的那種客人來的時候,酒吧會要求兌的酒中加入綠茶,這時候就不僅僅隻是節約成本了,也是為了避免客人玩得太凶傷了身體。
夜色的製服是露臍露背的衣服加超短褲,我跪在柔軟的毛毯上兌酒,不得不將身子貴得直直的,才能避免走光。
冷孜彥始終不說一句話,我靜靜地兌好了酒之後抬起頭來,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攝魂奪魄的深邃目光。
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我剛才低頭兌酒開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自顧自地開了口,“之前我聽跟我一起的姐妹說,今天要來的是安生,怎麼來到包廂就變成是冷公子了?”
“嗬,怎麼?來的男人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安少你失望了?”
男人的冷漠語氣飄蕩在偌大的包廂,有一種透入骨髓的寒冷。
我沒有再說話,兩手放在膝蓋上,靜靜地跪在那裏等著他的吩咐,就像一個女仆一樣,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女奴。
不期然的,一杯酒遞到了我的嘴邊,“喝了它。”
他的聲音冰冰的,冷冷的,我一聲不吭地結果那杯酒,把它喝得一滴不剩。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畢竟我每天都會遇到,隻是喝酒而沒有別的刁難已經是萬事大吉了。
經過兌後的威士忌烈性稍微弱了一些但還是讓我兩頰微紅,胃裏發燙。
肚子裏的烈酒還沒有經過消化,另一杯酒又不間斷地遞了過來。
我麵無表情地接過,毫不猶豫地繼續喝下去,就這樣接連著喝了五六杯,饒是我這個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小姐也吃不消了。
可是冷孜彥卻好像玩上了癮,樂此不疲地倒酒遞酒。
當第七杯酒遞了過來的時候,我拒絕道:“冷公子你放過我吧,我不能再喝了。”
冷孜彥修長的手端著威士忌在我麵前轉了一圈,戲謔道:“怎麼,才幾杯酒就受不了了,這麼快就向我求饒了?”
我緊緊地閉著唇不吭聲,再喝下去我也許不會醉死在地上但是會胃痛死在這裏。
“冷公子你放過我吧,你可以讓我做點別的事情,可是再這樣喝下去我會死的。”我看著他的眼睛哀求道。
“做點別的事情,除了陪酒跳舞你還能做什麼,你能陪睡嗎?”他清涼的指尖滑在我因喝了烈酒而滾燙的臉上,用帶著挑逗的語氣說道。
“對不起,恕我不能。”
“不能?不能那就喝酒!”冷孜彥將就被舉到我的唇間,用力地壓了上去,我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想吞入一滴酒。冷孜彥的大掌伸了過來抵住我的下巴往下掰,我被迫張開了嘴,他把杯裏的威士忌盡數倒進了我的嘴裏,我執拗著不肯吞下,所以大半的酒都灑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