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我還是得安分守己,快速地換好了黑色包臀超短裙,輕薄性感的黑絲,再配上一雙及膝的黑色靴子,我往指定的包廂走去。
DJ裏放著嘈雜動感的音樂,許久不來這樣的地方,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舞池裏是像水蛇一樣扭動著腰肢的男男女女,雖然激情無限卻給人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頹然。多少人在這裏墮落,多少人在這裏沉淪,他們以為通過放縱可以脫離世俗,卻不知道未來的每一天都要為今天的放縱買單。
101包廂,我沒想到這是一間vip包廂,而且還是夜色唯一的vip包廂,來這裏的或是商界精英或是政界大佬,這類的人出手一般都極其闊綽,想到一會兒可能會有一筆可觀的小費,我之前因羞恥心帶來的陰霾被掃去了一些。
淡淡地拉開嘴角,我現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一手托著酒盤,一手輕輕地扭動門把手,淡定地走進了包廂。
包廂跟外麵簡直是隔絕開來的,外麵吵得振聾發聵,裏麵卻靜得出奇,可見這包廂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我輕輕地將門帶上,動作嫻熟地將托盤上的酒杯酒瓶整齊地擺放在圓形的玻璃桌上。
目光忍不住向著周圍瞟去,我看到了幾個圍在一起的男人,水晶質地的茶幾上放著些小包白色的粉末,大概有五六包這樣。我心下一驚,這該不會是毒品吧?
怕惹上麻煩,我沒敢多看,繼續低頭下來調酒。潔白晶瑩的冰塊倒入了暗紅色的紅酒中,安靜的包廂裏隻聽到好聽的冰塊撞擊的聲音。
可是這些個人絲毫不避諱我在現場,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了起來。“這次的貨不錯,正宗的海洛因,沒有摻粉。”
“老K果然靠譜,沒給咱們假貨,以後我就找他拿貨了。”
“那肯定的,有我們安少在,誰敢摻假?”
我兌著酒的手頓了一秒,揣思著這男人說的安少是誰。
接著,幾個男的當中有人掏出了一把小刀,對著其中一小包粉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有些微弱燈光下的男子,半眯著眼睛,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雪茄,即使跟我的距離有些遠,我還是能聞到淡淡的煙草香。這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他的眼神中帶著無法隱藏的陰兀,讓我的心有些許的緊張。
他伸出沒夾著香煙的手的兩根手指往小包裏撚了些粉末,湊到鼻翼邊輕輕地嗅了一下,然後我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果然是毒品!我在心裏驚呼一聲。這種事情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並沒有表現得有多緊張和害怕。領班也交代過,不論是看到殺人還是放火亦或是吸毒的都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大呼小叫,就靜靜地別吱聲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邊那個妞過來一下,幫我們倒杯酒。”手裏還拿著小刀的那個人對我大聲喊著,語氣裏有些不耐煩。
我輕皺了一下眉頭,嘴裏卻是答得輕快:“好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