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錯了,男人在床上都是禽獸,他的動作自始至終都是粗魯的,他對我沒有一點兒的憐香惜玉,隻當我是一塊待耕的田。
“冷孜彥!”
他突然的闖入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生生地撕裂了,我想叫他輕一點,可是那些已經到嘴邊的話被接踵而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撞擊撞回了喉嚨裏,像一根魚刺生生地卡在那裏。
全程我沒有歡愉,隻有疼痛。我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喊他走開喊他停下來,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是一個出賣肉體的女人,我沒有這個資格。
可是最後我還是痛得厲害,隱約中我喘息著,痛苦地哀求,“……冷孜彥,可不可以輕一點?”
冷孜彥聽到我的哀求非但沒有把動作放輕,反而進攻得更加猛烈,高速的頻率讓我感覺自己的身軀都要被揉碎了。
我索性不做無謂的掙紮,一動不動地躺著,像個烈士,任由著冷孜彥在我身上馳騁橫行。
寂靜的夜晚,他始終不肯放過我,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好多回。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邊空無一人,但是被子的淩亂顯示了昨夜的瘋狂,那個男人真的是太狂野了,像是拿我在報複什麼。
我有些茫然地抬了抬眼皮,隻覺得嗓子幹啞,疼得厲害,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柔軟的大床上,冷孜彥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但是白色床單上那一抹鮮豔的紅卻是格外的顯眼。
我掙紮了幾下沒能起來,索性閉上眼睛又睡了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一點點的體力,我勉強坐了起來,這時候才發現床頭放著攤開的襯衫和裙子,是我的尺碼。
快速地穿好了衣服,我拉開了窗簾,讓明媚的陽光照在臉上,希望可以帶走我的一些負能量。
輕輕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知道是冷孜彥進來了,心不自覺地跳到了嗓子眼。
“你昨晚的表現我還算滿意,所以這錢你拿著吧。”他遞給我一張支票,那姿勢和態度好像是給街邊乞討的乞丐扔去一個銅錢一樣。
我的呼吸頓了一下,然後伸手過去接下支票,這是金主慷慨的施舍,一夜的陪睡換來的是支票上那一串數字。
輕輕的一張支票拿在手裏有些發燙,我不去看冷孜彥淬了冰一樣的臉,我媽還等著我拿這錢去救命呢,我拿了支票匆匆地往醫院趕。
母親的情況好些了,可是她依舊沒有醒。賣身換來的錢隻可以支持幾天。廖醫生是同情我,可是醫院那邊很無情,對我威脅了好幾次。
可是我卻還要在父親麵前故作堅強,父親問我哪裏來的這麼多錢,我跟他說:“我換了一份工作了,公司那邊在員工有困難的時候,可以給借著一大筆錢。”
父親有些似信非信地看著我,歎了口氣,悲傷地說道,“也不知道你媽什麼時候才能醒,這醫藥費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