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震了一下,我對父親說:“爸,不會的,媽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可是其實我比父親更加明白,我們要承擔的醫藥費有多沉重。這一次的錢還是不夠,難道我還要去賣嗎?
走出醫院,有個女人迎了上來,我注意到那個人是陳媽。
“陳媽,你怎麼在這裏?”我有驚訝地問。
“倪小姐,我是專門在這裏等你的。”她對我微微地笑著。
我更驚訝了,“等我?有什麼事嗎?”
陳媽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子,遞到我手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一大早起來先生就來到廚房問我,說女孩子那個之後流血了會不會很嚴重,他顯得有些懊惱,說昨晚不該對您太粗魯的……咳咳。雖然說這個很正常,但是先生他一直不放心,非要我給你買藥,我便去買來了。”
我的臉像發燒了一樣,紅得可以滴出血來。昨晚冷孜彥確實粗魯得像一頭猛獸,我也確實覺得疼。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距離第一次已經有七年的時間,我特別不適應,疼痛便也就來得猛烈了。
然而,疼也沒有必要到吃藥的地步,真正的疼痛也就那一下子,所以冷孜彥拜托陳媽給我買藥似乎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倪小姐你就聽先生的吃藥吧……畢竟先生天天都有健身,他相較於別的男人可能”要勇猛一些……咳咳。”作為七八十年代的保守女人,跟我談論這個話題,陳媽顯然很是不好意思。
我也囧得想要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了,“謝謝你陳媽,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再待下去我就尷尬死了。
“好的,倪小姐你回去好好休息,別做大幅度的動作,別喝涼水,我回去給先生做飯去了。”
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成年好久了,對這些事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少女。
身心俱疲,我拖著一副被碾壓過的身軀回了公寓。回到公寓的時候,思思正在做午飯。
“歡妮,你回來了。”思思握著鍋鏟從廚房走了出來,“你回來得正好,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在客廳等一會兒。”
她說完就回到廚房繼續炒菜去了。
我實在是疲憊不堪,走回臥室往後一倒便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肚子裏麵空蕩蕩的,很餓。
我一醒思思便發覺了,因為她就站在我的床邊,“本來中午做好飯的時候想叫你出去吃的,可是看你累得連外麵在施工那麼大聲你都能睡著,我就沒忍心叫醒你。”
公寓外麵有條路要重新修,那拖拉機的聲音確實有些嘈雜。我是個淺眠的人,一點兒動靜都能把我給吵醒,今天在這麼吵的情況下都不為所動,真的可以說是破天荒了。
我說,“思思我好餓。”
思思輕輕地笑了,她說:“那我去把飯菜熱一下,你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