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走過來抱住了我顫抖的肩頭,輕歎了一口氣,她說:“歡妮你別總是把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了,宇珊最愛你,她怎麼會希望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和自責當中?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我們都不要再想了,你剛剛不是還跟姚雪凝說什麼一切朝前看嗎,怎麼跟別人說的時候頭頭是道的,到了自己身上卻做不到呢?”
我低著頭不說話,思思將紙巾送到了我的手裏,嗔怪道:“倪歡妮你可不許再哭了,剛才你都沒有發現那老板很是不滿地盯著你看呢,他肯定在氣你把他的客人給嚇跑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們就要被趕走了。”
這下我反而覺得好玩了,破涕為笑了起來。看到我綻開笑臉,思思如釋重負,她輕巧地說道:“餓死我了,想不到哄人也這麼耗費能量啊。”
我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很是大方地把眼前的炒粉推到了思思的那邊:“喏,我這份也給你吃,算是安慰我的感謝。”
思思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筷子卻是極快地伸進了盤子裏。
對於新家,我跟思思都住得很舒服,早餐一般都是我煮,因為我起得早,而且早餐一般都是煮粥喝熱牛奶,沒有什麼難度和技巧,我對於這種事手到擒來。可是偶爾也會遭到思思的吐槽:“天天都是喝粥喝粥,我感覺自己的胃裏都是水,這也就算了,因為這個我還得整天跑廁所,再這樣下去老板都要扣我的工資了。”
我強詞奪理:“那是你自己腎虧。”然後回應我的是一記暴栗。
“尤思思,我嚴重懷疑你有暴力傾向!”
思思掄著的拳頭還懸在我眼前,她說:“你還沒見過更暴力的呢,我對你算溫柔的了。”
在思思的不滿抗議之下,我的早餐便多了些花樣,比如說有時候我會煮個雞蛋,烤個麵包什麼的,不過對於三明治、披薩、蛋糕等的西式糕點我就沒轍了。思思想吃的時候,我隻能很不好意思地說出去買吧。
思思並沒有出去買,因為那會浪費她半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相比苦心積慮地去討好自己的胃,她還是覺得與周公約會更重要。
話說我跟思思搬了房子之後,我很幸運地避免了冷孜彥一些騷擾,因為他不知道我的新住址,我也狠狠地咬緊了牙關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