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和在場的人都點頭,各自吃午飯休息了。
容時再對著我又道,“午飯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你是不是餓了?”
我能說,我根本不是餓了,就是莫名的排斥跟他拍婚紗照嗎。
這句話,我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隻好點頭,“嗯,就是餓了。”
容時連忙又打電話催送飯過來。
飯送來了,我根本沒胃口,吃了二口就沒吃了,借口去上廁所透透氣。
在洗手間,我想洗把臉,但臉上化了濃妝,洗的花了,又要重新化很久。
我隻好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洗著手。
出了洗手間,剛好聽到有人說著話,說的還是容時,我不由的停下腳步。
“那個容少爺愛的也太卑微了吧,你看看那個女人,連拍個婚紗照都不配合,不靠近,不親密,連親都不讓容少爺親,你說,這容少爺看上她哪點啊?”
“就是,這容少爺真是慘,對這樣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
“是啊,我看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喜歡容少爺。”
“你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父親是個殺人凶手,拿著一把槍,站在酒店門口掃射,死了很多人,聽說,這種偏激的性格,會有遺傳的。”
“那容家豈不是慘了,那可是高官家庭。”
“總之,容少爺活該唄,好女人不要,就要這樣的女人。”
“有錢人誰知道呢,或許就好這口。”
“你們在說什麼?”容時的聲音吼了起來。
這些說話的人連忙閉上了眼。
容時眼神是熊熊怒火,“我哪裏愛的卑微了,蘇顏以後會很愛我的。”
“蘇顏是哪種女人了,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們懂什麼。”
我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我盯著發怒著的容時。
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這麼的維護我。
他對我這麼好,我今天在幹嘛,我今天做了什麼啊。
我提起過長的婚紗,大步一邁的走過去,我走近容時,拉住他的手,再墊起腳尖,朝他唇上吻了過來,再對著在場的人道,“誰說我一點都不喜歡容時的,我今天隻是心情不好。”
容時呆住了,說閑話的人更是低著頭。
呆住的容時許久才喃喃道,“蘇顏,你,你親了我。”
“我們不要在這拍了,走吧。”我拉著容時就要往外麵走。
那群攝影師慌了,他們想攔住我們。
容時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再沒有誰敢攔著。
出了婚紗店,我大步又朝人行道走過去,容時跟著我走,就像,我帶他去哪,幹嘛,他二話不說都會願意。
是我胡思亂想了,容時很好,好的,我應該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我想吃甜品,去吃嗎?”我盯著甜品店。
容時直點頭,“走,那我們就去吃甜品。”
坐在甜品店的玻璃窗邊,我一側頭,就看到了馬路對麵的一往情深婚紗店。
還一眼,看到了玻璃窗那裏,空了的婚紗。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摸了下手腕。
配套那件婚紗的手鏈。
我一直沒摘下,我隻是直接換了婚紗,店員也沒提醒,我剛剛一直戴著那個手鏈。
在漫畫裏,手鏈是女主親手為男主手工做的。
這也是女主送給男主的定情禮物。
我猛的站起身,朝甜品店四處看著。
“蘇顏,怎麼了?”容時茫然的問。
“手鏈呢,我手上戴的手鏈有看到嗎?”我焦急帶著一絲低吼的問著。
“手鏈?我沒看到了,你別著急,我找找。”容時到處找著。
我拎著婚紗的衝出了甜品店。
站在人行道上,我盯著人行道看著,突然,我看到了躺在人行道上的手鏈。
原來手鏈掉人行道上了。
我鬆了口氣,抬起腳步就要朝人行道走去。
砰砰……
好幾輛車在人行道上相撞。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人滿身是血的人倒在人行道上。
他手上,抓起那條手鏈。
他的臉上都是血,他看我的眼神,像極了顧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