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樊正望看到妹妹那一臉的淚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著她額頭罵道:“你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就有用了嗎?你沒看到那個賤女人就是想要看到你哭嗎?你真是不爭氣!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軟包子妹妹!”
她氣得扭頭離去,妹妹一向軟弱任人欺負,這讓她又心疼又是生氣,剛才小七就是抓住了妹妹的軟弱,才會欺負她的丫頭,若非如此,小七又豈敢如此囂張?
“姐……”樊希望哭倒在地上,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與人爭什麼,隻想一輩子平平靜靜過完這一生,可為什麼連這點小小的希望都成了奢望?
這樊府妻妾成群,姐妹諸多,也注定了這一個大家庭的不和諧,外表的光環那永遠都隻是個外表而已。
其間的酸甜與苦辣,也隻有身中其中的人才明了。
天香閣。
身受重傷的傲月被風雲匆匆帶回來之後,卻一直是昏迷不醒,加上她又身懷有孕,若是繼續下去,極有可能傷到腹中的胎兒,而導致流產。
“風公子,小姐她怎麼樣了?她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已經一天一夜了,傲月氣息微弱,幾乎沒有醒轉的跡象,這令小菊擔心不已。
“是啊,風大哥,傲月她什麼時候才可醒過來?”這一天一夜,玉虎也一直沒合眼地守在傲月身邊。
他自從會說話之後,就改口叫風雲為大哥了,當然,這也是傲月的意思。
風雲一臉凝重地搖搖頭,緊抿著唇瓣,一聲不吭,他又何嚐不擔心傲月,這裏隻有他最清楚傲月此刻的身子有多虛弱,他用盡自己的所學,才保住了傲月一命,可是,能不能清醒過來,那就要看傲月自己的造化了。
“小姐,你睜開眼睛看看小菊,睜開眼睛啊……”小菊急得緊緊拉著傲月微涼的手不停地哭泣著。
或許是小菊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讓沉睡中的傲月有了微弱的意識,她的手指動了動!
“小姐!小姐!”小菊喜得連忙收住眼淚,驚喜地望著傲月的手。
“傲月!”連風雲也是喜到了,連忙蹲到傲月身側,不顧男女有別,亦緊握住了傲月的另一隻手。
可是,傲月的情況卻不容他們那般樂觀,她隻是動了動手指,卻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隻是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唇瓣動了動,似艱難地說著什麼。
大家仔細一聽,才聽得出來,她是在叫夏侯逸軒,一滴淚緩緩地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即使意識如此不清醒,她心中記掛的人依然是夏侯逸軒。
風雲聽著心裏酸楚不已,她在乎的人永遠都是夏侯逸軒,在她的心裏,永遠都隻裝著夏侯逸軒一個人。
可是,這一天一夜,他也派青鳳她們出去尋找過夏侯逸軒,卻也一無所獲,而整個皇城也都人心惶惶,他估摸著夏侯逸軒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當然,傲月也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起很多的事情,或許,要等傲月醒來之後,他才會明白,夏侯逸軒到底出了什麼事。
“三哥!三哥!”昏迷中的傲月揮動著手臂,費力地叫著夏侯逸軒,更多的淚水從她緊閉地眼角溢出來,那蒼白絕豔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糾結,或許她夢到了令她心碎的夢境。
“傲月,傲月……”風雲輕喚著她的名字,看到她為另一個男人如此痛苦不堪,他的心又何嚐好過?
“三哥!三哥!”傲月驚叫著,反手一把抓住風雲的小菊的手,並霍地睜開了眼睛而彈著坐了起來。
“呃!”或許是動作過猛而牽痛了身上的傷,她抽回手捂著胸口,滿臉痛苦之色。
“小姐,你可醒了!”小菊亦開心得直落淚。
“小菊……”傲月的理智慢慢地回到現實之中,當然也看到了滿臉擔心著她的風雲及玉虎,她知道自己清醒過來了。
不過,她的眼神裏卻還滿是失望,在夢中,她看到三哥渾身鮮血淋淋地站在她麵前,任她如何大聲叫他,他也不答應她,而當她想靠近他時,他也是忽近忽遠,她像是永遠無法靠近他一樣,急得她大叫著。
現在,清醒過來了,她多麼希望,那隻是一場夢而已,醒來之後,三哥他們都仍在身旁,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哪有三哥的影子。
“風雲,有三哥的消息嗎?”傲月急急地抓住風雲的手臂,急切地在他的眼中尋找自己想要答案,可是,她失望了。
風雲輕輕地搖搖頭:“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青鳳她們也出去尋找了一天一夜,不止是我們,就連整個皇城的人馬都在尋找他,可仍是一無所獲。”怕傲月剛醒過來承受不了打擊,所以,他不敢告訴她,夏侯逸軒估計已經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