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逆女!”樊思遠氣得兩眼圓睜,怒指著一臉叛逆的樊正望,氣得是渾身發抖。
可樊正望卻絲毫不懼滿臉怒容的父親,還是滿臉淡定,撇撇嘴,道:“爹!女兒又沒說錯!我本來就有很多妹妹嘛!不過……”
她話鋒又一轉:“不過,在我的心裏,最親的妹妹就隻有希望一個,那就是希望了!”其他的妹妹,對她來說,也就是個外人罷了。
“你!”樊思遠氣自己教女無方,又氣女兒如此忤逆,氣得揚起了大手,作勢就要大下去。
“爹!你打呀!您打的可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你打呀,最後是把我這張臉打到爛為止吧,又或者是打成歪嘴斜眼的!”樊正望毫無懼意,還故意把臉往前麵送了送,她永遠有製住她爹的法子。
“哼!”樊思遠氣得冷哼了一聲,甩著袖子,又把手放了下來,樊正望的一句話,讓他沒辦法打下去了,他還真的怕自己這一巴掌打下去,女兒真的成了歪嘴斜眼的,不但姐饒不了他,他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老爺,您說的是希望吧,臣妾知道,她呀,最近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每天都帶著丫頭出去放紙鳶,估計也是跟某人學著吧。”一旁的小七剛開始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會倒也會出來圓場,並意有所指地看了樊正望一眼。
不過,她的一番話,又惹來樊正望怒火一噴,修長的手指著她罵道:“你不要指東說西的,我告訴你,我們倆姐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她就是看不管小七那一副主母的模樣。
憑什麼啊,她娘才是這個家最有說話權力的人,小七算個屁啊!
“老爺!您看嘛,她在您麵前就這樣辱罵小七,背地裏還指不定把小七說成什麼樣呢,小七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千辛萬苦替你們樊家傳宗接代,辛辛苦苦為你打理著樊府上上下下的一切,最後還落得被小輩辱罵的份,我不要活了,我……”
小七使出她的殺手鐧,那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可偏偏樊思遠就吃她這一套。
“小七啊,你別這樣,我這不是在說她了嗎?”樊思遠柔聲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小七,並暗中衝樊正望狠瞪了一眼:“還不快向你七姨娘道歉!”
“我又沒錯!我幹嘛要向她道歉,再說了!我是未來的皇後,她算個什麼,憑什麼要我給她道歉?”樊正望今天是鐵了心要和小七對著幹了,她可是窩了一肚子氣,非得要等這口氣平下去了才甘心。
“老爺,您看嘛…”小七扭著身子,跺著小腳不依地拉著樊思遠的衣袖撒嬌著。
“爹!”就在這時,樊希望從園外麵走了進來,或許是因為對樊思遠的畏懼,下意識地將手裏的紙鳶藏在的身後,並低垂著頭。
“你去了哪裏?”樊思遠正不知道拿大女兒和小七怎麼辦時,樊希望的出現,正好讓他的怒氣得以轉移,立刻指著樊希望喝問道。
“爹,我……”樊希望嚇得小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藏在身後的紙鳶緊握在手中,生怕被搶了去。
“你背後拿的是什麼東西?”樊希望越是這樣隱藏,樊思遠就愈加懷疑。
“爹,我……沒什麼,隻是一個紙鳶罷了……”樊希望的小臉頓時變了顏色,驚慌得再一次後退了一步。
“紙鳶?拿過來給我看看!”樊思遠厲聲道。
“爹……”樊希望愈加嚇得臉色慘白,若是平時她自己的紙鳶也就罷了,可今天這個紙鳶是……
“怎麼?連爹的話你都不聽了嗎?拿過來!”樊思遠再一次怒喝著,樊希望知道掩不過去了,顫巍巍地上前,將手中的紙鳶慢慢地從身後拿了出來呈到麵前。
“哼!”樊思遠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一把搶過紙鳶看了看,而上麵的那兩行截然不同筆跡的字,卻讓他震驚了。
一把抓緊紙鳶,厲聲問道:“這上麵的另一句話是誰題的?”那渾厚的字體,一看就知道出自男子之手。
“爹,這是女兒在外麵撿到的,女兒也不知道是誰題的……”樊希望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淚俱下地如實稟告。
“喲,這果然是有其姐必有其妹啊,這才多大的年紀啊,就知道到外麵去勾引男人了!”小七這會是唯恐天下不亂,好不容易逮到樊正望姐妹倆的短,她豈甘心就此罷休?
“七姨娘,我沒有……”樊希望更是急得哭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看得心疼,隻是,她爹正在氣頭上,哪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