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一場禍亂風波進入了尾聲,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禍亂將會在第二天引起新一輪的巨大風波。
徐家的少掌櫃在坐在天南商會會長第一把交椅的第二天,就在西麟湖上聚眾淩辱直隸總督千金至死,並出手殺了兩個世家的公子,此等惡行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於是當天夜裏,徐子雄就被刀行空、向韜榮陪同衙門捕頭一路護送往了刑部大牢收押看管。
此事一經傳出,天南帝都再次震動了。
而那些回到家裏的名門之後,無疑會成為親眼見證徐子雄惡行的有力罪證,隨著眾口相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街知巷聞……
當然,這不是風大殺手擔心的問題,說到底這場宴會是徐子雄搞出來的,即使調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誰能想到風絕羽身懷洪元空間,當眾下毒而無人察覺。
而此事同樣牽連到了天劍山身上,司馬如玉的異樣,在消息傳出之前已經被定性為被人下毒,現在追查此事的,不僅天南府衙,連天劍山也著手參與了……
風波不平,暗流湧動……
別院的閣樓裏,上官若夢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神情凝重,時不時的打量著風絕羽,都會被他事不關則、高高掛起的表情氣的火氣上湧。
看了一會兒,上官若夢忍不住出聲問道:“風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絕羽憊懶的抬起眼皮,笑著說道:“還能怎麼回事?這很明顯,徐子雄和希睿雲聯合起來給我和司馬如玉下毒,目的想挑撥上官府和天劍山的關係,幸好我發現的早,化解了體內的毒素。你也看到了,司馬如玉反應很奇怪,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是徐子雄下的毒?”上官若問道。
風絕羽道:“這很難猜嗎?今天晚上隻有徐子雄和希睿雲跑過來敬酒,拿著的是他們的酒壺。希睿雲隻給兩個人倒過酒,一個是我,一個是司馬如玉。然後就出了事,所以……顯而易見啊,就是他們在搞鬼。”
“而且你沒發現嗎?希睿雲倒酒的時候,手上還有小動作,他轉動了壺蓋,內裏定有玄機。對了,你現在要是有時間,快去衙門,那隻酒壺很特別,非常容易認出來,仔細調查一下,一定可以發現點什麼。”
風絕羽一字一句的說著,把自己觀察到的全數倒了出去,沒有半點隱瞞。
上官若夢想了想,點頭道:“照你說來,的確很可疑,但後來徐子雄、希睿雲發瘋是怎麼回事?他們總不可能給自己也下了毒吧。”
風絕羽嘿嘿一笑,道:“當然不可能,那毒是我下的。”
“什麼?是你下的?”上官若夢拍著桌了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話說他一直注意著風絕羽,敬酒的時候從頭看到尾,根本沒發現他有什麼機會下毒。
“是我下的。”風絕羽沒打算隱瞞,其實今天他告訴上官若夢自己中了毒的時候,就知道身懷武功的事要瞞不住了,索性全都告訴她。
“強力毒藥,吊百斤,絕對是居家旅行、坑害惡人、陰謀暗算必備良藥……”
風絕羽拿出自己配的“吊百斤”,竟然作起了宣傳,看的上官若夢滿頭黑線。
“卑鄙,你身上帶著這種東西幹什麼?”
上官若夢雖然見多識廣,可到底還是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聽到“吊百斤”的名頭,不禁臉色一紅,羞燥的恨不得上前掐死風絕羽這個混蛋。
風絕羽卻是不以為然,聞聽答道:“有備無患啊,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個“陰”字,多帶著這種東西省的需要的時候捉襟見肘嘛。嘿嘿……”
這廝半點負罪感都沒有,反而引以為榮,恨的上官若夢咬牙切齒。先前以為風絕羽的陰險已是無人能及,如今她才知道,那隻是冰山一角。
見上官若夢引以為恥,風絕羽目色一冷,戲謔問道:“你覺得我的作法有欠光明?”
上官若夢微微一怔,抬起頭來。
風絕羽冷笑道:“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償還。你現在覺得我的作法不妥,卻不知道,萬一我中毒引起鐵無君對我的不滿,將直接影響到上官府的安危。若夢,我不是在危言聳聽,更加不是自我開脫,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再狠毒萬倍的手段都不是罪過,否則隻能讓自己陷於十死無生的境地。希望你能明白……”
風絕羽的言論雖然有些偏激,但絕對有讓人無法辯駁的道理。
上官若夢謹慎的沉思片刻,歎了口氣道:“也許你說的對,事已至此,隻能圖尋後策了。徐子雄的事不會輕易了結,明天開始,天南恐怕再起風波,風大哥,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去,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