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將司機、助理撇開,一個人連夜買票坐飛機趕到浦江,十一點鍾到浦江國際機場時,鄭冰洋還在飛機上,電話處於關機狀態,陳立就在候機大廳裏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來,打電話讓浦江這邊的司機,將車送到機場來,方便他等會兒直接開車將鄭冰洋接回去。
有關陸文雪跟向強交往的事情,向秋凝剛剛了解過一些情況,打電話過來:“陸均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陸文雪是小女兒陸亞琴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哥哥叫陸文兵,依靠陸家的人脈,在廣城做舊房拆改項目。陸家在廣城比較霸道,我哥在的時候,跟他家沒有什麼接觸,最近兩個月,南華為解決建設用地及項目儲備不足的問題,計劃並購陸文兵的公司……我把陸文兵及他公司的資料發給你郵箱裏——你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
“我這兩天回商都參加中州經濟發展論壇,今天晚上向強硬湊過來找不痛快,讓我冷嘲熱諷了幾句,那個叫陸文雪的給人的感覺比較強勢,總覺得她跟向強在一起,沒那麼簡單。”陳立說道。
陸家、向家都在廣城,彼此之間應該早就知根知底,向強是什麼樣的紈絝子弟,陸文雪應該早就清楚,他們之前應該扯不上什麼感情不感情的。
要是雙方是世交,又在經濟、政治利益上有極深的糾纏,或許需要聯姻維係關係,但向秋凝剛才在電話裏也說了,向經義生前不僅跟陸家沒有什麼往來,甚至還在一定程度排斥陸家。
陸文雪自身的家世不凡,性格強勢的她不需要依附於向強,就已經是權貴的一員,也沒有必要委屈求全,去換取她本來就有的東西。
“你要是能找到人,了解一下這個陸文兵跟趙元有沒有什麼交集。”陳立說道。
“這個不需要調查,他們交集應該是有的,畢竟都是廣城人,甚至都有過合作,但在這個事情裏有沒有更深的關係,除非找私家偵探盯著他們,不然很難挖出來。”向秋凝知道陳立在擔心什麼,在電話裏也變得頗為擔憂,說道。
向強這段時間的作為,雖然叫她寒了心,但她還是不希望她哥一輩子的心血,以及她將青春灌注進去的南華會出什麼岔子。
趙元倘若純粹想將南華置業接手過去,這或許對南華置業並不能算是什麼壞的結果,但現在看上去趙元他們的算計跟陰謀更深,她就擔心整件事折騰下來,會不會將南華折騰散架了。
“陸文雪也是不大不小的明星,好像挺有名氣,我讓人找娛樂記者盯他們。”陳立說道。
趙元、向強身邊也都是助理、司機一堆,找其他人盯著,一旦露了蛛絲馬跡,隻會打草驚蛇,找娛樂媒體的記者盯陸文雪,就算被他們察覺了,也不會跟這邊聯係起來。
“好吧,”向秋凝問道,“你一個人在商都?”
“剛回浦江,有點事情要趕過來處理一下,你人在哪裏?”陳立問道,心裏則是默念著向秋凝最好不要在浦江,不然他就分身乏術了。
“處理哪個女人的事情?”向秋凝沒有說她在哪裏,隻是在電話裏慵懶的說道,“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陳立掛了電話,剛拿起咖啡杯想喝一口,抬頭看到鄭冰洋已經下了飛機,這時候正站在咖啡館門前笑盈盈的看過來,他嚇了一哆嗦,差點將咖啡都潑出去。
“跟哪個女人在電話裏偷情,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鄭冰洋拉著行李箱走進來,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腰酸背痛的,也不忙著坐下來,捏著酸腫的脖子問道。
“正跟別人商議著怎麼算計人呢,你就過來了,”陳立仰頭看著鄭冰洋,笑著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捏捏脖子?”
鄭冰洋今天穿著修身的牛仔褲,一雙美腿顯得又直又長;香港的氣溫很高,鄭冰洋臨下飛機時才套上一件灰色連兜的衛衣,洋溢著誘人的青春氣息,鞋跟沒有多高,但由於是腿特別修長的緣故,站在陳立麵前特別的挺拔。
有一陣子沒有見麵,陳立這時候心裏就有一種將她摟在懷裏的衝動。
鄭冰洋哪裏好意思在公眾場合跟陳立太親熱,橫了陳立一眼,在陳立對麵坐下來。
陳立拿著錢包,到櫃台前幫鄭冰洋點了一杯咖啡加甜點過來。
不論是在機場還是回到市裏,兩個人隻要見到麵就好,也不忙著現在就往回趕,更關鍵的是陳立猜測向秋凝這時候應該就住在寧城路,所以才在電話裏沒有具體說她在哪裏,他這時候就不能拉著鄭冰洋回寧城路188號。
“我們一會兒住到圓陀山去?”陳立問道。
“不要,我是過來工作的,又不是過來渡假的。”鄭冰洋搖了搖頭,說道。
“你按照計劃,明天上午坐飛機過來,下午到客戶公司拜訪都不耽擱事情,”陳立曉之以情、誘之以利的說道,“我剛看過天氣預報,明天的天氣特別晴朗,最適合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