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再告訴你吧。”
高三的寒假短而急促,正月初五,學生們被召回學校繼續上學。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整棟高三的教學樓都彌漫著緊張和壓抑。
音體美課被其他學科的老師霸占,胡吟吟也沒有心情再去排隊烤肉拌飯,所有的學生都像是牽線木偶一樣的學習,心情煩悶而焦躁。每個人或是考得上大學,或是考不上大學,都被這種氣氛和心情感染。
在這種心情和氣氛下,三個月的時間煎熬起來,漫長又短暫,他們在被壓縮又壓縮後,終於迎來了高考。
高考前幾天,韋如夏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電話內容與往日無異,關心她,和她說抱歉。這次抱歉,是他又食言,高考沒法回來陪她了。
其實在上個月甚至在春節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了這個結果,真正聽父親說時,韋如夏心裏像是漏了一塊。
她不說並不代表不想,她已經有三個季度沒有見到父親了。其實高考他陪伴不陪伴她並不在意,她想趁著高考他回來,她可以見見他。
高考三天,天氣悶熱難熬,是楊舒汝陪著她和駱瑭考的。
楊舒汝第一年照顧高考生,十分認真和用心,三天下來,駱瑭和韋如夏撐住了,而楊舒汝倒有些撐不住了。
三個人剛從學校回來,楊舒汝停好車,直奔去客廳裏的衛生間,一頓狂吐。
在楊舒汝跑去洗手間的時候,韋如夏也趕緊跑了過去。楊舒汝抱著馬桶吐著,韋如夏拍著她的後背,看著她一臉難受,心裏格外心疼。
“阿姨你沒事吧?”楊舒汝幹嘔了半天也沒嘔出東西來,她午飯就沒有吃多少。高考三天這麼熱,她全程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她和駱瑭,韋如夏覺得她比他們要累得多。
“沒事。”楊舒汝抬手揮了揮,又幹嘔了一下,她有些脫力,對韋如夏道:“中暑了吧。”
其實這不是楊舒汝第一次吐,上周她也有看到她幹嘔過。但高考三天,她一直沒有事兒,韋如夏還以為好了呢。
韋如夏正擔心著,駱瑭端著水進來了,母親臉色蒼白,駱瑭將水遞給她,看著她喝了兩口漱口後,擰著眉頭問道:“爸帶你去看醫生了麼?”
“哎呀。”楊舒汝有些無奈,她吐完現在已經舒服多了。被韋如夏扶著站起來,楊舒汝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去看了,第一次吐的時候就去看了,根本沒什麼事。你不信,你問你爺爺去啊。”
駱瑭的爺爺以前是安城中心醫院的院長,家裏的人如果身體有什麼問題在醫院檢查出來,他都會第一時間被醫院的人通知道。
楊舒汝說話的功夫,臉色漸漸恢複了,聽她這麼一說,兩個孩子也放心了下來。
拉著韋如夏和駱瑭出了客廳,兩個小朋友剛剛高考完,她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在回來的路上,聽他們兩人聊著考場上的題,看來兩人考得都不錯。
將杯子放下,楊舒汝接過韋如夏遞過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笑道:“怎麼樣?你們高考完,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和想去的地方嗎?”
其實也隻有楊舒汝提起來時,韋如夏才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們已經高考完了。時間不自覺地流逝,她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
她還未說話,旁邊駱瑭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對韋如夏道:“去收拾行李吧。”
韋如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安排說愣了,她回神,看著駱瑭上樓的背影,問道:“收拾行李去哪兒啊?”
駱瑭並沒有停下,他邊往自己房間走,邊伸手摸了摸旁邊跟他上來的阿芒的頭,道:“去了就知道了。”
兩個小家夥每天的互動,楊舒汝看都看不膩,隻感慨著花季雨季的少年少女真是純潔美好。對於他們對高考後暑假的安排,楊舒汝一點都不擔心。算起來,駱瑭今年三月份就已經成年了,韋如夏也在這個月15號就會成年。成年就是大人了,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一直這麼神神秘秘的,以後慢慢適應吧。”楊舒汝笑著說。
楊舒汝的這個“以後”,意味深長到讓韋如夏心下一動。她抬眼看著楊舒汝,看著她的表情,臉頰一熱。
這麼突然的安排,韋如夏以為駱瑭會安排去短途的地方。當她站在綠皮火車前時,韋如夏愣住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心髒砰砰跳了起來。
少年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側臉輪廓幹淨漂亮,他微一抬眸,棒球帽帽簷下露出了一雙漆黑清澈的眼,眼睛裏帶著令人安心和向往的笑。
駱瑭說:“我帶你回家,去看你媽媽。”
眼眶驀得一紅,韋如夏輕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糖糖:你說的我都記著呢。
別擔心,父親不會便當,駱瑭母親也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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