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徹底地明白了,今後想要讓他幫我出什麼主意,那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了。
這個人與我在上江時候的副手老吳完全不同。吳市長雖然在思維上不夠超前,但是他為人穩重,有著豐富的行政經驗,而且他善於把握和看清楚自己的位子,所以他才能夠和我配合得那麼的好。
此時,我忽然想到一個古人——馬謖。
不過,當他離開後我忽然就覺得自己可能錯了。也許我們之間的差別並不是理念的問題,也不是他真的就那麼無能。
或許是,最根本的問題是他對工業園區沒有信心,更可能的是,他是對我沒有信心。因為我忽然想起他前麵談到的資金問題。
隻有一個人在沒有信心的情況下才會過多去考慮投資安全的問題。
或許,他本身就認為以我那樣的方式根本就不可能讓那條高速路變成現實,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對工業園區的未來感到擔憂。他擔憂的是,幾十億、上百億的資金投下去後卻沒有預想的那種效果,甚至會造成工業園區項目的失敗。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那樣在乎那些利息的問題。
如果這樣去想的話,他的表現就可以理解了。
因為他畢竟是常務副市長,組織上對他的能力肯定有過全麵的考察,所以他不應該像我剛才認為的那麼低能。作為他來講,完全應該可以明白我們目前能夠籌集到那麼多資金對工業園區未來的意義。
說到底,他就是從骨子裏麵對我沒有信心。也許他還沒有意識到總結骨子裏麵對我的輕視有那麼的嚴重,但是他卻在無意識中把他內心深處的東西給表現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就目前來講,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唯有想盡一切辦法做好眼前的工作:高速路的事情必須想辦法盡快建成,征地的工作也必須馬上開始。然後今後把手上的資金投入進去。
現在的我,包括董書記也一樣,我們隻能快速地把工作朝前推進,而且我們不能過多去考慮今後可能會存在的問題,我們隻能不顧一切地朝前邁進,即使是出現了問題也依然隻能如此。有了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發現不了問題,或者是發現問題的時候太晚。
我從來都相信一點: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擔心會出問題所以就什麼工作都不去做。
也罷,現在我可能無法說服他,唯有今後用事實去說話。也許到那時候,當一切都按照我們預先設計的在實現的時候,或許他也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對我沒信心了。
這是一種無奈之舉。有些人,有些事是一時間無法用道理去說服的,唯有時間和今後的結果才可以證明。
接下來我專門住持召開了一次市政府的常務會議,專門研究土地征用的問題。這項工作其實沒有什麼可以研究的,說到底就是布置工作。
在會上,我首先強調了紀律,那就是盡量做好拆遷戶的說服工作,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采用強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