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不想再繼續和他商談這件事情了,隨即我對他說道:“孫市長,目前我們工業園區前期建設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很大的一部分,接下來希望你多與銀行方麵聯係,讓他們盡快把後續的資金安排到位。”

他說道:“馮市長,我知道你為了資金的問題做了不少的工作,而且你還是利用了自己多年來與銀行方麵的關係。但是,既然剛才你對我講了,要求我隨時向你提建議什麼的,那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應該對你直接講的為好。”

我笑著對他說道:“好啊,這樣就很好啊。孫市長,有什麼話就請您直接講好了,隻要是為了對工作有利,你什麼樣的話都可以直接對我講。”

他隨即說道:“馮市長,現在我感覺有很大的一種風險。

如今我們通過各種方式向銀行方麵申請到了那麼多的貸款,如今這些錢全部放在我們的賬上,銀行的錢是需要利息的,這些錢天天放在那裏,每天產生的利息就是一筆可怕的數字,我這心裏真的覺得很不安穩。”

我在心裏暗暗詫異:想不到這個人會保守到那樣的程度。我說道:“孫市長,你怎麼會覺得這些錢沒有用處呢?且不說其它,就是我們征地的資金都要占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啊。征地之後,我們剩下的錢也就不多了,接下來的土地整治,‘三通一平’等等,這些都是需要花錢的啊。”

他說道:“這我完全知道。我的意思是說,這麼一大筆錢完全可以放在銀行裏麵,等需要向農民和市民進行補償的時候再把錢拿出來不可以嗎?現在這每天的利息就是一大筆錢啊。”

我不禁苦笑,“孫市長,如果銀行方麵有那麼好說話就好了。

這就如同我們每個人一樣,錢這東西總是要捏在自己手上才完全放心啊。而且利息的事情不算什麼,今後這點利息與土地增值的部分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我們應該算大帳,而不是算小賬。比如,現在餘勇就把手上的錢全部換成了土地,要不了一年,他手上的資金就會翻翻,如果我們手上沒有這些錢,那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

他怔了一下,“也許你是對的。好吧,接下來我就盡快去把你交辦的事情全部落實好。”

我還能說什麼?現在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此之前完全對這個人不了解。

現在看來,孫大寶這個人實在是太過保守,而且完全是小農意識。作為一個分管財政的常務副市長,他這樣的理念還真是讓人很擔憂。

由此我忽然就想起上次董書記請客的事情來,當時孫大寶拿出了他存放了十多年的一瓶五糧液,現在看來那件事情就很說明問題了。

一個能夠把一瓶酒存放十多年的人,而且他還是好酒之人,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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