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酒樓下分的手,康德茂對兩個女孩子說道:“馮市長的住家和你們順路,你們坐他的車吧。”
隨即他就開車離開了。他開的是國土廳的車,一輛三菱越野。也許他是覺得自己開了公車不方便送她們,因為他擔心影響不好。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他不得不特別的小心翼翼。
而他今天把她們兩個人叫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陪著我們喝酒。說到底,他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的話,必須把有些問題講得更深入,但是他不願意那樣。對,一定是這樣,因為這樣一來也就阻止了我深入地和他交談的可能了。但是他卻必須要請我,因為他得表現出一種姿態來。到目前為止,他還得依靠於我。
我覺得此時自己才完全地想明白了一切。
不過,我是真心不想那樣去想的,頓時就在心裏但願自己是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上車後我才問她們住在什麼地方,她們告訴了我住家的地址後我才發現其實她們並不完全和我順路,心裏也就更加地證實了自己剛才的那種分析。不過既然她們已經上了我的車,那我就理所當然地應該把她們送到了。
在車上的時候,小陳問我道:“馮市長,這是你們上江市的車?你們政府居然會買這樣的作為工作用車啊?”
我笑著回答道:“政府不可能買這樣的車啊。這是我的私車,很多年前我還是醫生的時候就買了。”
我的這個回答主要還是為了避免被她們誤會,畢竟我現在是官員,開這樣的車難免會被人聯想。
柳寶寶這時候也問了我一句,“聽說當醫生的都很有錢。是吧馮市長?”
我搖頭笑道:“很有錢是不可能的,比一般行業的收入稍微高些倒是真的。一個人真的要賺錢,靠職業是不可能的,必須有投資的眼光才行。”
小陳問我道:“馮市長,那您以前投資哪一塊呢?”
我回答道:“房產。”
她即刻地道:“那得多少本錢啊?”
我笑著說道:“不需要多少,有首付的錢就行。你想想,以前的房價漲得多快?每年付出的那點利息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她笑道:“馮市長,您真厲害。那您現在還在投資房產麼?”
我頓時就笑,“我怎麼覺得像答記者問了?嗬嗬!沒有了,我這人對錢沒那麼大的奢望,夠花就行了。況且現在我是官員,了解我的知道我是在投資,不了解我的還以為我是貪官呢。我有個原則,那就是絕不在自己的職務上為自己謀取利益,這是底線。所以現在我很慶幸自己前些年賺了一些錢,夠我這輩子花費的了。而且你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官員,吃住行都可以報銷,何必還去掙那麼多錢呢?”
柳寶寶說道:“馮市長,現在像您這樣的領導很少了。”
我笑著說道:“可別這樣講,像我這樣的多著呢。很多事情都是別人的誤解,作為官員,如果真的要去做有些事情的話,那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我這人膽子小,不想今後去監獄裏麵過下半輩子。哈哈!而且我也相信,很多的官員有著與我一樣的想法。”
她們都笑。
不過我相信她們不會相信我的這種說法,畢竟如今的官場風氣已經變成這樣了。而且她們本身也是屬於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隻不過深處底層罷了,不過她們對官場上的習氣了解得也是非常的深入的,耳濡目染中早已經不再相信官場中還有純淨的地方。
但是我必須要這樣講。我自己是這樣,這一點我自己最清楚,但是我不能用別人的汙穢來襯托自己的清廉,這也是起碼的規則和原則。
小陳先下的車,然後車上就剩下我和柳寶寶兩個人了。而此時,我在剛剛見到柳寶寶時候的那種感覺早已經平息下來,早已經不再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當時,我也就是驚豔了那麼一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