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快就上菜了,不多一夥兒桌上就被擺滿了。主菜都是魚,麻辣味的,泡椒味的,還有紅燒、清蒸等,魚的種類當然不會一樣,有鰱魚、黃辣丁、鯉魚等等。不用多問,肯定都是江裏的野生魚。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涼菜。
這些菜是不可能被我們吃得完的,但這是一種需要和氛圍,隻有這樣才可以與武書記的身份相符。試想,假如這桌上隻有簡單的幾樣菜的話,那豈不是顯得太寒酸了?
武書記笑著問我道:“怎麼樣馮老弟,我們來點啤酒吧?你剛剛從國外回來,本來應該是我給你接風的,但是我知道你這個市長很忙,所以也就沒有聯係你,而且我們之間也不用那麼客套。是吧?今天晚上正好,我們大家借這個機會給你接風吧。”
我笑道:“其實吧,應該我請你吃飯的,這次我可是代表醫大出去訪問的,我是以醫大教授的身份出去的。你是醫大的領導,應該我感謝你才是。”
他笑道:“你這位市長在我們醫大兼任客座教授,這是我們的榮幸啊。我們就別相互客氣了,就這樣說定了,今天就算是我們給你接風吧。秦主任,讓服務員拿啤酒來。”
啤酒很快就拿來了,先拿來了一件。武書記豪爽地道:“都打開,先給我們每個人發一瓶。”
這時候晨晨說道:“武書記,對不起,我不能喝酒。”
我即刻地就幫著她說了一句:“她有胃病,不能喝酒。”
武書記笑道:“那好吧,不過她的酒得請你馮老弟幫著喝下哦?”
我笑道:“那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心裏在想,反正今天晚上我和鍾逢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喝多少,白花露的後勁雖然較大,但畢竟我沒有喝超量。而且我看這些人喝得已經差不多了,估計我幫晨晨喝的話也還不至於會出什麼問題。一會兒我給駕駛員打個電話讓他來開我的車就是了。
我的話剛剛落下,即刻就聽見白晴說了一句:“武書記,您別讓馮市長喝那麼多。這樣吧,晨晨姐不喝酒,我喝就是。”
武書記大笑,“馮市長,我真羨慕你啊,這可是美女救英雄!年輕就是好啊!”
與他一同來的這些人都在笑。
我急忙地道:“武書記,你別這樣講啊,我已經不年輕了。”
他卻搖頭道:“你還不年輕啊?你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是地級市的市長了,正廳級幹部,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像你這樣?更何況你又是單身,簡直就是一個鑽石王老五嘛。”
看來他真的喝多了,而對於喝多了酒的人來講,在興奮的情況下往往是不會去注意具體的言辭的,特別是在這種私下的酒桌上。我急忙地朝他舉杯,“武書記,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周末愉快。”
他朝我擺手道:“不行,這第一杯酒應該是我們所有的人一起敬你。我前麵不是說了借今天晚上這個機會給你接風不是?”
我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話題給轉移了。我笑道:“那行。謝謝武書記,謝謝各位處長了。”這時候我看見晨晨和白晴都在舉杯,隻不過晨晨杯裏麵的是茶水,“也謝謝你們兩位。”
喝下酒後大家才開始吃東西,我發現身旁的晨晨依然有些拘謹,即刻就給她夾了一條黃辣丁,“你隨便吃,反正是吃武書記的,醫大的錢多得很,吃不窮他們的。”
武書記和其他所有的人都大笑。晨晨也笑了起來。
隨即我也給白晴夾了一塊大蒜燒鰱魚。
武書記對我說道:“馮市長,你給我們講講這次去澳洲的見聞吧。”
我忽然感覺到他的這句話似乎另有深意,於是就點頭道:“也沒有多少見聞,主要是時間太緊了。於是我首先講了一下這次我們去悉尼大學訪問的情況。當然,我講的內容主要還是從資料上看來的東西,因為我這次的訪問本來就是走過場。
我講得很詳細,主要是關於悉尼大學,特別是他們醫學院的一些成就什麼的,最後我說道:“我也邀請了這次接待我們的幾位教授到江南醫大來交流,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與他們建立起良好的學術交往關係。這對我們雙方的發展都有好處。”
武書記點頭道:“馮市長,這次你出去可是為我們辦了一件大好事啊。過一段時間我們就主動向對方發出邀請函,到時候我們校方好好接待一下他們。”
隨後我才簡單地介紹了悉尼的風景之類的東西,主要是講我們去悉尼歌劇院看演出的事情,我笑著說道:“其實吧,像我這樣的人去那種地方就是裝相,也就是為了表示我去過那裏。因為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