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墨爾本到悉尼,九百多公裏,坐巴士要行駛十二個小時,乘飛機隻要一小時二十分鍾。
我乘坐的是晚上的飛機,洪雅親自開車送我去的機場。
在離開之前,我和洪雅一直纏綿在一起。她親吻我,親吻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隨著我離開時間的臨近,她才和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住處。
到了機場後,她輕輕吻了我的嘴唇,我感覺到鹹鹹的,那是她的淚水。不過她即刻地分開了我,臉上是淒然的笑容。
我去將她輕輕擁抱,可是她卻即刻地推開了我,“你快些走吧,不然我會更難受的。”
此時我的心裏也在發出一陣陣刺痛,但是我沒有讓自己將這種痛苦表現出來,因為這裏是機場。
我離開,帶著洪雅給我買的一個大皮箱,裏麵有我在這裏買的衣服。
她忽然叫住了我,“馮笑,你需要的禮物我都給你買好了,一會兒我去空運到你的單位。”
我轉身看著她,看見她在朝我揮手。我朝她點了點頭,此刻我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
她永遠都是那麼的細心,永遠都會想到我所有的需求。
我朝機場走去,眼前是巍峨的候機大樓,還有大樓裏麵明亮的燈光。
一直到飛機剛起飛後,我的心境才慢慢平和下來。
我從飛機的舷窗往後看,居住區一片燈光,閃閃爍爍,如同蛛網一樣的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如同一條條火龍在緩緩蠕動。飛機升到高空,已是漆黑一片,隻在飛經一些城鎮時,才能看到一小片閃爍的燈光。
到晚上十點多以後,飛臨悉尼市上空。俯瞰大地,仿佛飛進一片無邊無際的燈火的海洋。悉尼市顯然比墨爾本市大多了。不知飛機是否飛經悉尼市中心上空,但我始終沒能辨清在一片燈光火海中哪兒是市中心。
當飛機降低了飛行高度的時候,街道漸漸看得清楚了,川流不息的車輛也能夠看得清晰了。
飛機準時降落,當我到達這座陌生城市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我知道,這是因為這裏沒有洪雅。
現在我心裏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我們的見麵會讓人如此傷感,還不如不到這裏來的好。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任何事情的發生也都是一種因果。
出了機場後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去市區,司機問我去哪裏,我說到了市區後再說。隨即我就給管琴發了一則短信:我到悉尼了,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她即刻給我回複了過來,告訴了我她所住的酒店。
很快地我就和她見了麵,在她所住的房間裏麵。她一見到我就怪怪地朝我在笑,“馮市長,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很是吃驚,心裏卻即刻判斷她這是在詐我,或者是和我在開玩笑,“你說什麼啊?什麼女朋友?”
她看著我在笑,“在企鵝島的時候我看到你們了,不過我距離你們比較遠,所以你沒看到我。嘻嘻!也可能是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了你女朋友身上,根本就不會去注意其他的人。”
這下我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但是我不能承認這件事情。我說:“你別開玩笑,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親戚。”
她歪著頭在看著我,臉上是曖昧的笑容,“親戚?親戚之間會這麼親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