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四)寧死不屈張侍郎心懷舊主 揮師北伐檀道濟尋隱廬山(1 / 2)

褚秀之在門扣上輕擊數下,隱隱聽得裏邊有人道:“誰?”褚秀之一聽大喜,正是妹妹褚靈秀:“妹妹,是我。”門口人影一閃,褚靈秀出來站在門階上,驚詫道:“哥哥,深夜來此做甚?”褚秀之道:“王爺呢?”褚靈秀道:“他剛睡下。”褚秀之輕輕掩上房門,一把拉了褚靈媛道:“叔叔過來了,找妹妹有點事。”說罷,輕咳一聲,褚叔度壯壯膽子,進了院裏。“叔叔,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褚秀之暗中一點頭,道:“叔叔,你和靈秀說吧。”褚叔度也不停腳,順正房耳門向後院走去:“靈秀,你過來,叔叔和你說幾句話!”

兩人一前一後向後院走去。

褚秀之朝門口一揮手,院外三十名軍士一湧而入。褚秀之帶頭直闖正房,正廳當屋正中一枝小孩胳膊粗細的蠟燭被軍士們挾裹而進的風險些拂滅。東廂房內一陣粗壯的呼嚕聲,褚秀之一聽,正是司馬德文!

褚秀之大步上前推開廂門,四五名軍士跟進。正在熟睡的司馬德文嘟噥道:“誰?靈秀麼?”褚秀之上前一把將司馬德文的被子撩開,陰森森道:“王爺,皇上詔令!”司馬德文霍地起身,道:“大膽!你們是誰,竟敢深夜闖入王府!”褚秀之揪過床前一把椅子,居中坐了,燭影下看著司馬德文。司馬德文一臉驚慌:“皇上詔令,什麼詔令?”褚秀之從懷中掏出紙包來,扔在桌上,道:“這就是詔令,來人給王爺沏壺熱茶!”

褚秀之接過茶杯,將紙包藥末悉數傾入杯中,遞至司馬德文麵前:“王爺,接詔吧。”司馬德文頓時嚇得麵無人色,不住往床裏退:“皇上說過不會殺我,他不會食言,你們到底是誰!本王不奉詔,本王不奉詔!”褚秀之道:“奉不奉良詔已由不得你!來人,幫王爺一把!”兩三名軍士撲上來,一人擰一條胳膊,司馬德文已是動彈不得。褚秀之上前捏住司馬德文鼻子,道:“王爺,認命吧!”端杯便往司馬德文嘴裏灌,司馬德文早已嚇得屎尿失禁,一股惡臭瞬間彌散,悶著粗氣不斷掙紮,褚秀之一個不防手中杯子掉落床上,灑得幹淨。

褚秀之大怒,司馬德文痛哭流涕道:“好漢,不要殺我,饒了命罷。佛教有規定,喝藥而亡,來世轉不得人的!”褚秀之道:“好,那就成全你!”驀地照司馬德文當胸一腳,將他踢倒床上。“給我捂死他!”三四名軍士撲上來,扯過被子不由分說死死將司馬德文上身捂蓋嚴實,司馬德文雙腿不住亂蹬,狠命掙紮,可憐一代君王,哪裏是精壯軍士的對手,不消片刻,已是氣絕!

“天啊,哥哥你在幹什麼!”門外褚靈秀擠開眾軍士,發瘋般闖進來。褚秀之道:“給我架住她!”立時有軍士將褚靈秀死死拖住,軍士們知道她是褚秀之妹妹,不敢用強。褚靈秀大哭道:“哥哥,不要殺他!”哭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尖利,褚秀之上前驀地揚手一掌擊在褚靈秀後腦上,褚靈秀啊了一聲,頓時昏了過去!

零陵王暴病身亡,大宋朝皇帝劉裕輟朝三日,以示哀悼。

四月初,魏主拓跋嗣突然陳兵三萬,從代郡、並州南下,在黃河北岸紮下營寨。消息傳至建康,劉裕大為震驚,朝廷迅即詔令冠軍將軍檀道濟火速率軍北上,兵進洛陽、三門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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