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成這樣,肯定不會是沒由來的!
那麼,很可能就是在暗中盤算著什麼!
說起來,她從珍珠島回到大陸之後,好像還真的是了無生趣的緊!
這一次,看來赫連錦瑟又要把持不住,有什麼想法了?
然而,在蘇苓心裏正對赫連錦瑟思忖之際,去見她趔趄的身子一下就靠在了身邊的帳篷牆壁上。
而後她望著蘇苓,倏地濃眉緊蹙,喘息聲也不禁粗重了幾分。
十分難受的樣子,看起來到不像是裝的,而且連她的額頭上也瞬間沁出了冷汗。
就在蘇苓看著她如此,有些不明所以時,赫連錦瑟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對不起,能不能扶我進賬內休息一下?”
蘇苓的確從未見過赫連錦瑟這樣的姿態,尤其是她臉頰蒼白的神態,看起來好像病的很重。
但出於警覺的心思,蘇苓輕輕挑眉後,便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畢竟,在蘇苓看來,赫連錦瑟前後差距這麼大,就算是瘋病發作,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誠如蘇苓所想,在她不乏警覺的神色中,依舊保持著和赫連錦瑟的距離。
就算她看起來十分難過的樣子,蘇苓也不過就是伸出手臂,讓她拽著!
好在,兩人的身邊就是一間帳篷,所以赫連錦瑟旋身就步伐紊亂的走了過去。
而蘇苓也在她身畔小心謹慎的跟著!
這帳篷沒有什麼特別,和周圍其他的幾乎一毛一樣!
但,就在赫連錦瑟抖著手拉開帳篷的一瞬間,一股子凜凜的血腥味便撲鼻傳來。
千鈞一發之際,哪怕蘇苓事先做了準備,卻也根本沒想到,赫連錦瑟會突然給她下絆子!
也正因為蘇苓對赫連錦瑟心底有防備,所以她緊緊伸出手臂讓她抓著的情形,此時反而給蘇苓帶來了災禍!
赫連錦瑟顯然早有準備,在她明明抖著手拉開房門時,趁著蘇苓問道血腥味而蹙眉微怔的瞬間,赫連錦瑟倏地就扣緊蘇苓的手臂,用力將她一拽,不偏不倚的就將蘇苓給拽到了帳篷內。
而赫連錦瑟,卻在蘇苓的身子因慣性衝入賬內時,她在其身後又狠狠的推了一把!
如此,無疑是將蘇苓推進賬內最深處!
裏麵,一陣突然被驚動的野獸吼聲,也令人頭皮發麻!
甚至赫連錦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觀察裏麵的情況到底如何,不假思索的就將帳篷的木門再次緊閉,隨後她眯著眸子將門扉上鎖。
此時此刻,她的臉頰上哪裏還有之前痛苦的模樣!
赫連錦瑟,為了陷害蘇苓,也是蠻拚的了!
風光旖旎,明媚動人的草原,正值晌午的氣溫愈發熾烈灼熱。
赫連錦瑟和蘇苓離開後,主賬內的赫連情澤便繼續著陷害赫連情歌的計劃。
彼時,麵色上沒有半點擔憂的凰老三,斜斜的靠在虎皮大椅中。
輕輕瞭著眼瞼,帶著三分不屑,七分慵懶的睇著赫連情澤。
好不容易能夠讓塵王關注自己,赫連情澤臉頰上的憤怒也愈發的濃鬱。
“塵王,情澤句句屬實!這些傷,的的確確就是二弟所為!情澤知道他心裏可能有怨氣,但是身為齊楚的附屬,當年父王將他送去皇宮,也是投誠的表現。
試問,他這般不顧兄弟情義且罔顧禮法的行為,難道還不足以讓塵王治他的罪嗎?”
赫連情澤確實相當憤怒,而且他胸膛上的傷口,在他喘息之時還不停的傳來刺痛。
他雖然對赫連情歌沒有多少兄弟情義,但是身為部落的王世子,被害成這樣,他還是無法甘心。
赫連情澤喋喋不休的說完之後,一旁的赫連拓也連連蹙眉。
包括雲曼在內,幾人都是神色不一,而赫連拓始終不語,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沉默片刻後,凰老三再次微微動了動身子,輕輕掀著眼簾,睇著赫連情澤,倏地問道:“你既說,是情歌傷了你,那你告訴本王,情歌如今人在哪裏?”
凰老三話落,赫連情澤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難以磨平的憤怒。
低聲嘶啞的說道:“他在傷了情澤之後,便已經不知去向!
想必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殘忍,所以現在肯定已是逃跑了!
塵王,還請盡快下令,將他捉拿歸案!”
赫連情澤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度不停要求凰老三處置赫連情歌。
而赫連拓對於赫連情澤的話,好似始終抱有不同的態度!
至少他那雙不停觀察著赫連情澤傷口的眼眸,不時閃過的某中精光就足以說明一切。
“是否要捉拿情歌,由本王說了算!
你要知道,凡事講求證據!本王又怎麼隻能聽信你一麵之詞!”
凰老三擺明了不賣赫連情澤的賬,而他如此狂放的言行,也的確讓賬內的人都變了臉色。
赫連拓聞聲都忍不住蹙眉,略略的看了一眼凰老三後,反而睇著赫連情澤問道:“情澤,你將事情來龍去脈仔細的說清楚,相信塵王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此時,老殲巨猾的赫連拓,心裏雖然還對赫連情澤受傷的事有所懷疑。
但麵對凰老三這樣的態度,他不免也心生不悅!
尤其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赫連拓和凰老三之間早已有很深的芥蒂!
若是如今他身在赫連部落還如此狂放不羈的話,那他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