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迷迷糊糊的,抱著枕頭和他說話,嘻嘻地笑,“你真好看啊。”
好像有什麼在腦子裏,砰的一聲炸開了。
應期舔舔唇,又走回去,半蹲在她的床邊,“阿檸說什麼?”
“我誇你好看哦。”許桉檸的半張臉埋在枕頭裏,口齒不清,“對我還特別好,去哪裏找這樣好的阿期啊。要是以後阿期有女朋友了,我會哭的。”
那一瞬,應期的感覺就是,老子的一腔真情沒白費。
還好,他費盡心血嬌慣出來的小公主不是個白眼兒狼。
許桉檸的肚子還疼,被窩溫暖,鼻尖繚繞著熟悉的香氣,沒一會就又睡過去。
可應期看著她,卻是舍不得離開了。
他在那看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輕抱著她的脖頸讓她的頭抬起一個弧度。自己半跪著,前傾身子吻上去。
她的唇很柔軟,和想象中的一樣,分外香甜。
腦子裏那團炸了的煙火開始燃燒起來,瞬時點燃了他身體裏躁動的荷爾蒙。
他十六歲,特別躁動的年紀,喜歡的要瘋了女孩子就很乖巧地躺在他麵前的床上,被他抱在懷裏,四唇相貼。
應期眼珠轉動,能看見她稍稍隆起的胸。嫩粉色的胸衣,海浪的藍色條紋,還很稚嫩。
他呼吸粗重,手指不受控製地往下伸,覆上她的背。
應期不知道那一刻他是被什麼掌控了心神,反正腦子裏都是她。
哭著的笑著的,作著的鬧著的,不管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牙齒慢慢地啃咬她的嘴唇,他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想要離她更近。手指順著柔軟的腰背往下,到了肚臍的位置,又緩緩往上。
她隻穿著薄薄的T恤衫,火熱的溫度從手掌的部位傳過來,布料根本無法阻止。
應期覺著,下腹的地方,有了些什麼變化。
他吐出的熱氣噴灑在許桉檸的臉上,剛嚼過口香糖的,清爽的橘子味兒。
阿檸煩躁地動了動身子,頭發擦過他赤.裸的胸膛,讓人酥麻難耐。
她嘟嘟唇,不高興地出聲,“我不喜歡吃橘子,阿期你不要吃橘子味的口香糖。”
小公主霸道的不行。
可這軟綿綿的聲音卻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把應期的神智從情.欲中生生拉了回來。
他跪在她的床邊,光線昏暗,能看到她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而變化。
應期覺得他好像個禽獸。
臥室的門開著,屋子裏靜的能聽見他的心跳,如同擂鼓。
門外傳來高跟鞋踏在磚石上的響動,還有應媽和許媽的說話聲。
聲音大些的是他媽媽,她說,“再過一星期是重陽節,咱們抽個空去踏秋吧。”
許媽在轉動門鎖,“行啊,去香山怎麼樣?”
“挺好的,看楓葉。阿期上高中後,倆孩子的交流都少了,正好一起去耍一耍。”
應期太陽穴突突的跳,他邊在心裏瘋狂地唾罵自己,邊把被子給許桉檸掖好。再從玄關的地方拿起自己鞋和黑襯衫,飛快地順著陽台跑回家。
應媽開門的時候,應期正跌坐在地上,靠著陽台的玻璃,很煩躁地抱著頭。
胸膛上有晶亮的汗珠,順著微微鼓起的胸肌流下來,滑進褲腰裏消失不見。
“你怎麼在家?還這幅樣子?”應媽眼神一暗,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蹙眉。
“阿檸肚子疼,我送她回來。”
應期的嗓音低低的,手撐著地麵站起來,暗黑色的校服褲子在隱秘處鼓起好大的一個包。
應媽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隨手掄起應爸的大拖鞋就抽了過去。
應媽小時候也總揍應期,但是是嚇唬為主,沒怎麼動過真格的。這一次,她把拖鞋的底子都抽的裂了縫兒。
而應期跪在牆角,從始至終沒說過話。
他知道,他過分了,這樣不對,他認錯。
*
這個晚上,應媽沒給過他一分的好臉色,應期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帶回來,隻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半夢半醒的時候,手機振動。他拿過來劃開屏幕,是許桉檸。
“哥哥,我明天想喝AD鈣奶啦,你給我買嘛——”
應期的嘴裏又酸又苦的不是滋味,他站起來到窗台,看著夜幕上閃亮的星星,好像她漂亮的眼睛。
沒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被很快接起。
“阿期呀——”
“嗯。”應期應著,小聲問她,“阿檸好些沒?”
“我不疼啦,媽媽幫我弄好了衛生,我現在清清爽爽的開心死啦。”許桉檸抱著玩偶在床上扭動,肆無忌憚地撒嬌,“哥哥,你給我買嘛,你下午的時候答應了的。”
應期笑,聲音裏的寵溺隱藏不住,“好,阿檸乖嘛。”
後來,精神起來的女孩子嘰嘰喳喳在電話裏和他說了好久好久,應期站在窗邊,安靜地聽完。
印象中,那個夜晚的月色,又美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