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背著慕桁,為了防止他會打擾我說話,我閉上眼睛,鼓足勇氣說完這一長串的話。
我對於我被那三個男人差點侮辱的事情,沒敢告訴慕桁。
這對於我而言說極具侮辱性的。
蛇女族的教育相對於外界的社會來說,是落後的,更是趨向於封建的。
按照他這裏的話說是,蛇女族跟古代沒多大區別,幸運的是我沒有因為差點被辱而去死,但是心底的膈應還是存在的。
鼓足勇氣說完話後,我轉身救走,留下慕桁一個人滯留原地。
離開房間,他也沒有追過來。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還是沒有骨氣的覺得鼻頭有點酸。
來了這裏這麼久,一直在乎的人卻不是在乎的人,這種心髒被肝肺擠在中間碾壓的感覺是痛不欲生的。
“朵雅,怎麼樣,他沒事吧?”
我沒想到容迦居然一直坐在門口等著我和慕桁,一出門迷蒙了雙眼,倒是沒有看到容迦就坐在角落裏。
聽到他的問話,我仰頭製住眼眶裏不自覺凝聚的眼淚。
“沒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下就好。”我說著,便往醫院大門外離開。
但走到一半的時候,仔細想想還是不能那麼不負責任的離開。
我要是走了,就真的跟慕桁說的那樣,坐實了下毒的罪證。
明明,我是無辜的。
在容迦張口準備叫我回來的時候,我轉過身又往葉夢瑤的病房走去。
好歹還是不能給自己和慕桁落下口舌,不管怎麼說,我不跟他在一起,也不能害了他。
在容迦欣慰的眼神中,我快步走入葉夢瑤的病房。
葉迪和陸雪娥似乎是中途有點事情,離開了病房。
我一個人照顧葉夢瑤,直把陸雪娥等回來後,我居然還被諷刺了幾句。
“下毒嫌疑犯,你那什麼身份來這裏看我女兒?要不是姓慕的護著你,你早進了監獄。”
陸雪娥沒有葉迪那麼有臣服,更沒有她的忍耐力,輕慢的鄙視聲張口就來。
我被罵的頭皮發麻,差點忍不住反駁。
忍了忍,還是沒跟她計較。
無奈的離開病房,一出門才知道,這會兒都已經入夜了,大約晚上七、八點鍾的樣子。
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我也沒心吃完飯。
夜裏,慕桁一向不會來值班,我索性往他常去的問診室走。
夜晚的醫院走廊,冷冷清清中帶著幾分陰冷瑟骨的氣息。
我想著大約是醫院裏的生生死死太多,以至於陰氣大過陽氣,仔細著才好,不然見著不幹淨的東西。
沒了容迦和慕桁的保護,難道我不會被那些鬼東西恍惚了眼睛。
我沉著心繼續走在走廊裏,皮靴踢踏踢踏的響徹著,顯得走廊裏空闊。
突然,我的視線裏闖入一個黑色的影子。
等我去捕捉它的時候,影子猛然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