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桁的表情很嚴肅,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看著我的時候各位嚴謹,卻又有一種讓我覺得用言語無法表達的痛楚。
“坐不坐實,跟你有關係嗎?你會關心我會不會被他們給帶走?”
我跟他隔開一段距離後,目光淡淡的仰視著他輕皺眉頭的俊臉,不答反問。
他既然都作出趕我離開的地步,我在慕家也跟他說的清清楚楚了。
他這樣莫名其妙的過來關心我,除了虛偽沒有其他。
或許他是覺得之前對我做的太過分了嗎?
我重新審視起他的表情與態度,可惜除了冷漠別無其他。
慕桁不悅的將雙手背到身後:“朵雅,別再任性,跟我回葉夢瑤的病房裏。”
他說著幾個跨步,就要重新拽著我往病房的方向走。
我皺著眉頭,並不想回到那個病房裏。
葉夢瑤的父母對我可是爭鋒相對,顯然是拿我真當下毒的人。
我覺得我沒必要再去自討沒趣。
“那地方,我是……”
“夢瑤,夢瑤……轉院,我要轉院……夢瑤……”
不遠處,葉夢瑤的病房裏傳來陸雪娥受到驚嚇後的呼喊聲。
似乎是葉夢瑤的病情加重了。
我注意到慕桁在聽到陸雪娥驚魂失措的轉院聲後,臉色驟然變得凝重與複雜。
他三步作兩步的便往葉夢瑤的病房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居然是拉著我往病房裏走。
聽著陸雪娥越來越哽咽的呼救聲,我心底也是木然一沉。
危機關頭,我也沒再跟慕桁反抗下去,當務之急還是得去看看葉夢瑤的情況。
“慕桁?!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女兒也不會一下車就火急火燎的趕到慕家來,也不會中了毒,現在好了,進院了?手術了一晚上,我還以為你慕家醫院有多厲害,結果的結果……”
我和慕桁、容迦一行人一進入病房就被陸雪娥指著鼻子謾罵,到了最後,她指著葉夢瑤病床邊上的心電圖幾乎接近平線。
接近平線意味著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慕桁和容迦知道。
那是心率逐漸轉弱,生命逐漸流逝的預兆。
麵對陸雪娥的咄咄相逼,連我這個旁人都覺得諷刺,何況是慕桁。
但是這事畢竟是牽扯到慕家而不是慕桁一個人,他眼底風起雲湧,表麵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的態度與不滿。
“接過一下,我檢查下患者病情,以備於作出合理地病情判斷。”
麵對患者的慕桁是公事公辦化的認真肅謹。
陸雪娥還想對慕桁發作,指責他鼻子說要轉院,直接被慕桁一句話嗆得說都說不出來。
“如果你想讓葉夢瑤立馬就被判定死亡,現在就可以轉院。”慕桁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拿出隨行帶來的錄音筆,朝著陸雪娥和葉迪晃了兩晃,“有了錄音筆的判斷,即使你們事後以這件事情來向媒體判斷陳訴,我們慕家也能完事脫身,畢竟這病情是你們自己耽擱的。”
慕桁說得句句在理,也是字字抓緊葉迪和陸雪娥的心髒。
我作為旁觀者都想給慕桁拍案叫好,可惜現在不是搗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