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很沉,沉到心口都跟著以發痛。
對於慕桁的不信任,無疑是在我身體上紮刀。
我聯想到從蛇女族出來後,一直都被慕桁嫌棄。
多次的驅逐,多次的鄙夷。
我以為我隻要努力改變,他就會在乎我,信任我,甚至愛上我。
可惜這一切,到現在我才知道,一直都是我自己在癡人說夢話。
慕桁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陰冷疏離的跟他說話,他不自然地盯著我的眼睛。
我卻一點都不想跟對視,不跟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帶著我回來的東西走到容迦的身邊。
“容迦師傅,麻煩你送我去葉夢瑤所在的醫院,謝謝。”
或許因為容迦是慕桁朋友的關係,我連帶著一起變得陌生,疏遠,話語裏都帶著敬意。
想清楚一切,才發現自己一直沉甸甸的心思是自己給予的。
一旦放寬自己的感官,實際我對慕桁的感情沒有那麼執著,不是嗎?
說完這些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慕家。
走在容迦的前頭,他看不清我的表情,我也更看不清他的。
“朵雅,或許你誤會了慕桁的意思,你知道的,他一直不善於表達。”
我淡漠的坐上容迦的銀灰色奧迪車,麵無表情地盯著窗外,容迦為慕桁做著解釋。
可惜現在的我根本就聽不進去。
容迦說了很多慕桁的好話,我皺著眉頭捂著耳朵。
“讓我靜一靜吧。”
我實在忍不住,回頭望了眼突然變得喋喋不休的容迦。
什麼時候,他的話變得那麼多了。
以前還覺得他隻是簡單腹黑,現在才發現除了腹黑,還有話嘮。
我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看,隻想靜靜。
很快,奧迪車就駛入了慕家醫院的地下車庫。
我由著容迦帶領,隨即乘坐電梯上了住院樓的九樓A920高級病房,
“容迦?這位是……”
跟著容迦一起進入葉夢瑤的病房,守在病房前的是葉夢瑤的父母,父親葉迪,母親陸雪娥。
容迦禮貌性的朝著說話的葉迪點頭示意:“她是我朋友朵雅,隨我一起來看夢瑤的。”
容迦的話剛落,葉迪先是一怔,顯然是沒聽過我的名字。
直到陸雪娥突然拉著葉迪的袖子走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後,葉迪的臉色難看的指著門口的方向,朝我不客氣的開口:“我這裏不歡迎你,走!下毒的販子,警局才是你該呆的地方。”
兩夫妻說了半天,原來是議論得我。
陸雪娥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竟然知道昨晚上我在書房裏的事情。
但是轉念想想,葉鏊他們能知道,作為葉家的他們自然有相關渠道。
我被那麼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心底的傲骨自發的膨脹。
長這麼大,我一直被母親和姐姐保護,哪裏被這麼欺負過。
我不悅的握著拳頭,走向前,目光灼灼的盯著朝我言語相譏的葉迪:“葉伯父,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我跟夢瑤小姐非親非故,又從未認識過,我犯不著跟法律作對,來傷害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為錢,還是為利?抱歉,我覺得你葉家看起來擁有這些,但未必比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