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錢順兒難得正兒八經的點頭後,抿著唇,回頭看了眼慕桁那扇禁閉的大門,然後轉過身往錢順兒的屋子裏去了。
我邊走邊說:“三四天的發了二十一回光,沒有事情也變成有事,我猜測是有什麼在召喚我們。”
我突然想到我們打跑綠毛僵屍的那一天,錢順兒似乎抱著劉妮的骨骸回來了。
想到骨骸,我特意停下腳步,向錢順兒問了個問題:“之前從棺材裏帶出來的骨骸你物歸原主了沒?”
我話裏的意思是骨骸給女鬼劉妮看了沒。
畢竟是自己生前唯一留下的東西,劉妮應該是極其在乎的。
我看到錢順兒搖了搖頭後,臉色一沉,聯想到這幾天玉瓶不停地發光,心思一動,步行的速度立馬加快,片刻,我們出現在屋子裏。
我讓錢順兒將門窗用黑布遮好,在讓他又去搗騰出骨骸的時候,我開啟了屋子裏的電燈。
沒了太陽光直射,封閉式的屋裏通體發亮。
“朵雅公,得,叫朵雅,我知道。”錢順兒抱著白森森的骨骸回到屋裏,迎麵就要叫我公主,我一個瞪眼,他就乖乖了。
“行了,你別瞪了,少爺有事要忙。這幾天我跟著你已經夠聽話的了。東西給你拿來了,這是準備要幹什麼?”
錢順兒納悶地放下劉妮的骨骸,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神神秘秘的我。
“拿出玉瓶然後打開它,劉妮受到淨化後犯不起什麼大浪。”
我讓錢順兒打開玉瓶,玉瓶一打開,一束紅光飛出玉瓶。
紅光由小變大,出來個紅衣女人赫然就是許久不見的女鬼劉妮。
重新從法器玉瓶裏出來的劉妮,周身已經沒了一開始時的戾氣和殘暴值,反而是多了幾分處事淡然與恬靜。
她似乎知道是我讓錢順兒放她出來的,一出現後,就將視線定格在我身上。
“謝謝。”
她感激地看著我,餘光掃過地上的骨骸,看到自己的骨骸,她的眼底劃過晶瑩的淚珠,但轉瞬即逝。
“謝謝你們將我的骨骸帶回來,我還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們,可以嗎?不會讓你們去辦什麼勞命傷財又禍害他人的事情,很簡單的,就讓你們幫我托句話就行。”
女鬼劉妮似乎很怕我們會拒絕,她不安地看著我們,為了讓我們同意,她還提前給我們下了鎮定劑。
我猶豫了下就答應了,劉妮身上的平和之氣不像是作假,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那麼為難她。
何況,現在的她也鬧不起來,畢竟她的骨骸還掌握在我們手裏。
“你想讓我們幫你給誰托句話?”
劉妮死亡時間並不是普通的個把月,而是長而久之的十幾年。
死了十幾年的人,還有誰能夠將她記得的?
“我生父生母——劉德良和梁靜,我,想見他們。”
聽到劉妮的話,我和錢順兒都不由地睜大眼睛。
我們感到很意外,劉妮居然會想找劉大叔和梁嬸子。
但仔細想想,這畢竟是家事,她終歸是劉家的女兒,再多的恨,也該到了化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