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黑燈瞎火,又是在亂葬崗附近,聲音那麼大,把我嚇死了,你可就沒人給你跑腿了。”
錢順兒哭喪著臉,朝著慕桁呲牙咧嘴,說得有多傷感就有多傷感。
可我和慕桁都沒有搭理他的獨角戲。
我試
不搭理他是因為心底難過,沒心思給任何人抱之同情心。
而慕桁是直接忽略他的抱怨,直截了當地派錢順兒順著那棵鬆樹去尋找紅衣女鬼的蹤跡。
“什麼?讓我去找女鬼,少爺你有沒搞錯,就我這點出息,給你跑腿裝逼還行,去找女鬼,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錢順兒一聽要他去找女鬼,直接撂挑子不幹了,爬在地上停屍抗議。
麵對錢順兒的抗議行為,慕桁直接抱著我從他背部跨過,結結實實地讓他挨了我和他兩個人的重量。
“哦,要死了,要死了!”
錢順兒兩眼一翻,做詐屍狀。
聽到錢順兒淒淒哀哀的聲音,我不得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背上還真是留下了一隻黑色腳印。
我皺了皺眉,錢順兒畢竟是自己人,搞不明白慕桁突然逮著錢順兒發什麼火。
“慕桁,錢順兒是無辜的,他不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被慕桁冷聲打斷。
“管好你自己就行。”
慕桁說著從懷裏掏出個青花瓷模樣的袖珍小玉瓶,扔到錢順兒的背部,“收好法器,助你毫發未損收服她。那女鬼修為不高,又被我打傷過,讓你去對付,死不了。”
“啊?傳說中能收天下白鬼的法器――青花玉瓶,少爺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法器給我,真是對我好好,哈哈!”
錢順兒得到法器,一改剛才的孬樣,如獲至寶的抱著玉瓶一頓猛親,就跟撿到寶貝一樣手舞足蹈。
我無言地看著錢順兒腰不酸腿不疼,還一個勁兒樂嗬的錢順兒,忽然覺得剛才的自己傻極了。
“還不快去找。收服不了,別來見我。”
慕桁嫌棄地睨了眼傻瓜一樣笑鬧的錢順兒,催了一句,轉身就帶我離開。
當務之急,回去最重要。
轉身那一刻,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發現,黑暗中有個‘人’正緊緊地盯著我。
與此同時,我的左耳耳後,一圈詭異的綠芒閃爍不定,似乎在昭顯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當我和慕桁回到劉大叔家裏的時候,慕桁放下了我。
我沒多想,下了地就徑直地往自己的客房走。
突兀地,慕桁冷肅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綠眼印記,僵屍烙印。”
慕桁說話的功夫,身影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他的胸口貼著我的脊背,幾乎毫無縫隙。
可我關注的卻不是卻不是我們之間的貼合度,而是耳根後火熱的視線。
“什麼是僵屍烙印?”
我疑惑地扭過頭,這一扭頭,差點親上慕桁的嘴唇。
我的臉色一紅,卻在聽到慕桁後麵的話後,麵色驟然變白。
“僵屍烙印,就是你耳後的綠眼印記,凡是被它烙印上的人類,多半是……離死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