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桁的聲音,我猶如吃了定心丸般心思放寬。
隻是內心深處的隔應卻久久不能平複。
“慕桁,那……死了,還是跑了?”
好半天,慕桁隻是抱著我,並沒有再說話,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當下,我很想知道那鬼東西死了沒有。
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想法,慕桁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我。
“關鍵時刻被跑了。”
慕桁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身體本能地跟著顫抖,心悸未平的抱著慕桁的身體。
“怎麼辦?他會不會還會回來找我?我不想再看到它了,太惡心,太恐怖,太瘮人了。”
我好怕那隻綠毛僵屍會不死心再來找我。
它一計不成要是再生出一計,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掙脫了。
想到差點被侮辱的事情,我的心髒跳得更快了。
對於我失措的問話,慕桁許久都沒有回答我,直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他抑揚頓挫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我在,它傷不了你。”
第一次,慕桁的聲音裏充滿了寵溺的溫柔;也是第一次,他不再繼續趕我離開,我想這是他變相的留我,也是為了保護我。
我的心莫名一暖,全身被僵屍嚇出來的冷汗被這股暖流逐漸溫暖。
我慢慢地,不再顫抖,心也靜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慕桁抱著我的手臂忽然抓緊,我聽到他朝著某個方向喝令。
“誰?出來!”
隨著他的喝令發出,滅魂鈴射向亂葬崗附近的某棵鬆樹。
聽到他冰冷的聲音,我本能地瑟縮了下,又慢慢地抬起頭看向他所看的那棵鬆樹,隱約間,我看到個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紅色的影子!!
再次看到紅色,我條件反射地大叫:“是那隻喪心病狂的紅衣女鬼,是她,是她,就是她,被――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我瘋狂地揪住慕桁的胸衣,搖頭晃腦的像極了瘋子。
我雙目卻是充血地瞪著那棵鬆樹,仿佛要把它給瞪穿。
要不是那隻女鬼,我就不會經曆剛才那般的詭事;要不是她,我就不會在慕桁麵前那麼癲狂;要不是她,我就不會覺得自己好髒。
我叫著,嚷著,不知不覺我的眼淚再次決堤。
心底的委屈與懼怕,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慕桁,慕桁……”
我一遍遍呼喊著身前的慕桁,尋找著他身上濃厚的安全感。
略帶冰涼的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發,我聽到他用著一如既往的涼薄聲說出了溫情肆意的話。
“我在,一直都在。”
慕桁說這些話的時候,冰冷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瞪著那棵曾被紅衣女鬼當作掩飾物的鬆樹,仿佛要用眼睛將他射穿。
“錢順兒,出來!”
慕桁忽然衝著另一個方向叫了聲。
他冷寂的聲音在夜裏,尤其是在氛圍陰森的亂葬崗裏,顯得格外的瘮人。
要不是我埋在他的懷裏,或許已經被嚇得渾身戰栗到腳軟。
我都這樣了,何況是膽子並沒有多大的錢順兒。
一直躲在一旁觀看的錢順兒,聽到慕桁冰冷的聲音,嚇得腿都軟了,搖搖晃晃,勉強地蹣跚到慕桁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