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然沒有回應小弟的擔憂,也沒有回頭,他似乎是將我這個人質遺忘在車內。
我心裏納悶,又十分的擔憂他此時的處境,更心疼他的槍傷。
然而,我知道,他現在不願意聽任何人的話,即使我想要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將心裏埋藏的一切告訴我。
我以為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去,許蔚然的腳步停在半空,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弟,隻冷冷的說了一句話,‘‘送她回去!‘‘
他的聲音極為虛弱,可是,語氣中分明帶著些許的疼惜和溫情。
‘‘是!然哥!‘‘
小弟回答的幹淨利落,見許蔚然不願意道出受傷的緣由,也就沒有多問。
我呆坐在車內,此刻,多麼希望他能夠回頭看我一眼,解開他內心的所有心結,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卻沒有。
許蔚然步履很慢,低垂著頭,手部捂著傷口,夜晚的光線映射著堅實的肌肉上的晶瑩汗珠,他邁著艱難的步伐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望著他那再熟悉不過的背影,我的心如針紮般疼痛。
我不懂,不理解,他是怎麼了。
我的眼淚順著麵頰不爭氣的流淌,可是,他卻沒有再回頭,沒有衝我說一句話。
我不甘心,我下了車,關上車門,想要上前問個清楚明白。
‘‘小姐,請吧!然哥讓我送您回去!‘‘小弟見我要追上去,上前阻攔我的去路,許蔚然發了話,他也不敢不從。
‘‘沒關係,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有事要和他談!‘‘
我委婉的拒絕了小弟的好意,如果今天我離開,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即使再見麵,說不定是在什麼情況之下。
許蔚然已經進了別墅,我沒有經過他默許的情況下擅自跟了進去,小弟見我執意要這麼做,並沒有阻攔我。
進了一樓大廳,許蔚然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猜想他一定是已經上了二樓的臥房,他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傷得不輕。
我徑直進了大廳,在各個房間內尋找醫用藥箱,以我對許蔚然的了解,他通常不會將藥箱放在樓上,因為他經常會麵臨著生死的危險,作為一個殺手,他早已習慣了將藥物放在最容易發現的地方。
終於,我來到廚房旁邊的臥室,在衣櫃的整理箱內發現了藥箱的蹤影,我心裏很是擔憂他的傷勢,毫不猶豫的將箱子拿了出來。
出了房間,路過廚房的時候,順便進去在冰箱裏翻找出一些食材,做了一碗蔚然最喜歡吃的粥,他現在身體虛弱,急需補充能量和調養。
我端著粥順著走廊徑上樓,在樓梯的拐角處,另一位穿著黑衣製服的小弟在把守著,見我上來,他上前攔住我的去路,一臉謹慎的神色。
‘‘小姐,沒有然哥的命令,您不能夠進去。‘‘他開了口,善意的提醒我。
我知道他有他的苦衷,微微一笑,‘‘我想給他上點藥,順便給他弄了些粥,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好麼。‘‘我眉頭緊鎖,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