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然情緒失控,心裏的痛與傷口上的疼痛侵襲著他的內心。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嘴角上那抹擔憂的弧度依然存在,轉瞬,他抬起頭向其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微微點了點頭,發出了沉默的命令。
徐錦州示意他們將手中的槍放下,見老大發出命令,手下們不敢不從,遲疑了一秒鍾,所有人才謹慎地緩緩將舉起來的胳膊放了下去。
他再次叮囑手下,‘‘記住!不要跟警局和外界聯絡,如果透露半點消息,我拿你們試問!‘‘徐錦州的聲音冷酷無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許蔚然見狀,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鬆懈的手臂再次扼住我的脖頸,托拽著我的身體向車子停靠的方位後撤,不過,他的手背的青筋凸起,傷口沒有轉移徐錦州這個目標。
後撤沒有幾步,我已被他挾持到車門旁邊。
我禁閉雙眼,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眼淚不要掉落,整顆心劇烈的跳動,我不知道他會對我怎樣,這一秒鍾,我隻希望他能夠安全逃脫。
‘‘我們走!‘‘許蔚然向徐錦州吼了一聲,示意我開車門立刻離開。
而包括徐錦州在內,所有的手下都不敢輕易向前挪動半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許蔚然強行塞進車內。
許蔚然緊握手槍,槍口瞄準著徐錦州,警惕徐錦州再次攻上來,等我完全進了車,許蔚然這才放心的將胳膊放了下去,上了車。
徐錦州不敢動手,也無計可施,心裏莫名的憤恨情緒都寫在臉上,眼神裏積聚著揮之不去的殺氣。
最後生死一刻,許蔚然終於上了車,司機不敢違抗命令,車子迅速啟動,飛馳而去。
而徐錦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車後,他落寞和冷峻的眼神留在空氣中散不盡。
車子駛離了徐錦州的別墅,車速很快,瞬間停靠於一處別墅的門外。
‘‘停車!‘‘
許蔚然命令司機停車,司機沉著淡定的將車子停了下來。
一路上,他並沒有和我講一句話,而這裏並不是林初的私人別墅。我很納悶,是出於對我的保護,許蔚然怕我再次被林初抓住,受到傷害麼
還是,他已經從林初那裏離開,不再為林初做事呢
自從,上次,在醫院裏沒有見到他的蹤影,他便離奇般的消失了,而再次出現,他的行為卻讓我很不解,就如同是另一個人一般。
從小,我認識的那個冷酷而有情的殺手,卻不見了。
許蔚然沒有理我,用手捂著受傷的傷口處,跌跌撞撞的下了車,他的表情痛苦,傷的不輕,傷口似乎很深,痛苦難忍。
他獨自一人下了車,沒有理睬車內驚魂未定的我,徑直往別墅的門口走去。
‘‘然哥你這是怎麼了‘‘見許蔚然捂著肩膀處小心翼翼的從車上下來,別墅門外守護的一個小弟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