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被他拒絕無地自容,丟掉手裏的粥盒,轉身衝入瓢潑大雨中。免-費-首-發→
她單薄顫抖的身子,濕透的長裙,抽泣的哭聲,猶如一枚飄搖的落葉浮萍,在這狂風驟雨地動山搖中,毀滅了一半靈魂。
車流疾馳而過,通向南北縱橫的長街,她跌跌撞撞奔跑,逼停了許多輛 , 司機搖下窗子破口大罵,秘書看到這一幕 , 心有不忍,他試探問也在凝視那一處混亂的周容深 , “其實她沒有惡意 , 全部是對您的美意。”
周容深收回視線,彎腰撿起地上的雨傘,水珠從邊緣灑落 , 濺濕西裝褲腿,“正因為是美意 , 我才不能耽誤她 , 我根本不會接受,為什麼要留有情麵。”
秘書苦笑 , “我說句逾越本分的話 , 您難道要孤獨終老嗎,您事業有成,官居顯赫,有一個和睦美好的家庭 , 是非常容易的事,何小姐已經有了歸宿 , 她和您有緣無份,這是無法改變的命。您這樣折磨自己,也是在為難她。”
周容深挑眉 , 他收攏雨傘,將傘柄擊落在秘書肩上 , 輕輕碰了碰,“你不是我,怎知我這樣很苦。她每月會來看我一次 , 陪我說說話 , 這還不夠美好嗎。這幾年我什麼盼頭都沒有,不也一樣過來了。”
秘書不知為什麼,他那樣理智,那樣英武,卻在何笙的身上栽了一個爬不起的跟頭,他趴在泥水裏,從不覺得自己狼狽,自己可憐。
“何小姐想來,喬蒼會允許嗎。”
周容深說一年一次我也等。
秘書心口酸澀 , 終是什麼也沒說。
他靠在椅背,夾著一支煙,凝視窗外這場昏天黑地下了很久的暴雨。
深圳這幾年的雨水,一場比一場大,像是要淹沒整座城池。
周容深時常在想,何笙害怕打雷,害怕刮風的毛病改掉了嗎,還是比多年前更嚴重,這樣的夜,她大約蜷縮在喬蒼的懷裏,麵龐比春日的桃花還嬌。
他其實清楚 , 她是得寸進尺驕縱刁鑽的性子,越是寵她 , 她越是囂張,越是不講理 , 他剛娶她那陣 , 周太太的身份委實讓她揚眉吐氣,明裏暗裏闖了數不清的禍事,她為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頭 , 在筵席上辱罵富太太,雖說她們先招惹何笙 , 可她那張嘴皮子總是贏 , 一來二去,她無法無天 , 恃寵而驕的名頭便傳了出去 , 她打著他的幌子,這筆賬自然也算在他頭上。
周容深從警生涯挨了三次處分,全部因為何笙。
他沒有告訴過她,他如今的檔案袋裏 , 依然沒有抹去那三筆恥辱。
京城國宴上,一名副國級飲酒時笑說 , 周部長什麼都好,就是對女人太憐香惜玉。
他不由笑出來,他這輩子 , 從不為美色動容,遇到她之前是這樣 , 遇到她之後,更是這樣。
金三角那兩年,各國毒梟為收買他 , 令他叛變 , 為己所用,往他床榻送了多少尤物,比何笙更美麗,更清白,更順從,使盡了渾身解數誘惑他,他卻像一具冰冷的機器,眼底沒有半點溫度。
他隻要何笙。
他為她守著這副皮囊,幹幹淨淨。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 他在遙遠的異鄉,發了瘋的想念。
他怕她受苦,怕她委屈,怕她被常秉堯玷汙,怕她那麼烈的骨頭,會隨著他一起走。
他在河口向陽的林園,種下一把紅豆。
此後這麼多年,依然歲歲開花,朝朝結果。
沒有人侍弄,沒有人觀賞,更沒有人記得。
紅豆一季又一季 , 頑強得令人心疼。
他將對她的長情,對她的不渝 , 深埋在那片曾險些要了他性命的土地。
他以生死愛著她,他哪還有力氣再愛別人。
周容深仰起頭 , 大口吸食煙霧 , 凝視著天花板搖曳的燈,為什麼世人都說他沒有妻子。
他從不承認這一點,他的妻子是何笙 , 他將帶著這個固執又可笑的念頭,進入墳墓 , 進入地獄 , 進入輪回。
何笙口中比白流蘇還魅惑的內衣,是一件火紅色的蕾絲肚兜 , 縷縷絲線織就 , 鏤空交錯,摸上去柔滑如綢緞。高聳的胸部似遮未遮,一層半透明的白薄紗,將**上兩枚嫣紅的蓓蕾露出 , 蓓蕾受到刺激,愈發飽滿挺翹 , 一點點脹大,炙熱,凸起 , 頑皮而誘人,恨不得一口咬掉。
水潤幽深的私密掩不住 , 修剪整齊的毛發稀稀疏疏,粉嫩的肉若隱若現,晶瑩剔透 , 她故意分開腿 , 他還沒有看清楚,又立刻合攏,咬著手指媚笑橫生。
她這副婀娜玲瓏的身段,在昏黃迷離的燈光下,說不出的風騷。
喬蒼喉嚨滾了滾,控製不住力氣,竟一手扯斷了皮帶,雙眼被欲望膨脹得發亮,推門進屋便是如此妖嬈的景致 , 哪還顧得上別的,但凡是個男人,長了那疙瘩肉,都忍不住。★首★發★★
他一把抓住和他捉迷藏的何笙,從床頭錦被內撈了出來,滾燙的薄唇像是吸鐵石,含在她胸口,渾然忘我的吮吸著,一寸寸品嚐誘人的珍饈,她的皮膚是甜的,彌漫著牛奶的芬芳 , 仿佛一滴碩大的凝固的奶水,甜 , 糯,軟 , 綿 , 嫩,他舌頭挨上那一刻,深陷墮落 , 怎麼都抽離不開。
她上半身後仰,抓緊垂落的床單 , 嬌怯呻吟著 , 兩條腿緊緊夾住他的頭,一聲聲酥麻入骨的喊著哥哥。
哥哥。
這聲哥哥不知有多銷魂 , 多浪蕩 , 喬蒼禁不住頭皮發麻,險些泄了出來。
果然是本性難移,何笙的骨子裏,流淌的便是放蕩至極的血。
她幾年前也穿過肚兜 , 妖嬈如火,並蒂鴛鴦 , 滑膩的綢緞與她嬌軀渾然一體,她仿佛一根水草,拚了命往他懷裏和體內鑽 , 恨不得生根發芽,纏繞窒息。那時她還未曾生下喬慈 , 她的香氣是女兒香,柔情百轉,嫣然奪目 , 誘人卻不至於令人喪命。
如今她做了母親 , 少女的純情之外,增添了一抹少婦的風韻,搖曳飽滿,熟透的蜜柚般,當真是秋波蕩漾,風情無比。
何笙今晚格外的溫柔,比窗外月色,星辰,比室內燈火 , 帷幔,還要消磨人,對喬蒼的蹂躪也百依百順,任由他肆意妄為,以往**時,隻要她還尚存一絲意識,他狂野弄痛了她,或是唇舌玩得太下流,她都會啐罵著推開,甚至拿腳踹他臉,罵他老流氓。
她一反常態 , 無非是哀求他什麼,明知理虧 , 還得想法子辦到,才會先喂他一顆甜棗 , 堵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