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今天活該你們倒黴,一進門便伸手抓住男青年的衣領,反手一個嘴巴子。
女生尖叫起來,男生嚇的渾身顫抖: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們,我們沒得罪您吧……
我瞪著男生反問:你們是學生對吧?晚上溜出學校跑這兒來開房對吧?
男生不知怎麼回答是好,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女生見情形不妙,也湊過來衝我央求:大哥您要錢的話我們可以給你,你放開他,我們保證不報警。
我狠狠地道:老子不是過來搶劫的,老子是過來打人的!媽的你們晚上出來開房,可以理解,我沒意見。但是你們非要弄出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拍三級片嗎?啊?
正在這時候,已經預感到情況嚴重性的薑天天跑了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李正你幹什麼你?你瘋了?
我道:我就是瘋了!
在薑天天的拉扯之下,我半推半就地離開了隔壁的房間。
隱隱約約地我聽到,隔壁那對男女好像是報了警。報就報,我李正不怕。
沒等薑天天衝我興師問罪,我對她反問了一句:教訓了他們了,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慰,好受一點沒有?
薑天天皺緊眉頭道:李正你真是瘋子!你還真去找人家的麻煩啊!我問你,你過去教訓他們,真的隻是因為想,想哄我高興?
我道: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是我必須提醒你,我們得馬上走。因為一會兒工夫,警察就會來。
薑天天愣了一下,埋怨道:咎由自取!真倒黴!
但實際上,即使想逃,我們恐怕也逃不掉了。
其實我也覺得納悶,自己怎麼就神乎其神地跑到人家隔壁去大鬧一番呢?這事兒跟她們沒關係,隻是因為我和薑天天受了委屈,結果讓那對男女充當了犧牲品。
我這個爆脾氣……
這對男女的自我保護意識挺強,他們不光報了警,還通知了賓館的保安。正當我和薑天天想要離開賓館的時候,幾個保安將我們攔下。
沒出五分鍾,110迅速趕到。那對男女將剛才的經曆跟警察同誌一說,警察同誌直接提出要將我帶回派出所。薑天天嚇壞了,連忙向警察認錯向二位無辜的男女賠不是。但為時已晚,警察同誌為了多接辦一個案子湊點數據,哪怕是現場能夠解決的糾紛,他們也會將當事人帶到派出所了解情況,進行筆錄。
就這樣,我們雙方都被警察帶著走出了賓館,就要上車的時候,我提出開自己的車過去,警察以為我想開溜,堅決不同意。
我們被帶到了派出所。分別由兩個民警對我們和那對男女進行分開審問。審問之前,警察索要我的身份證。我沒帶身份證,隻帶了士兵證。但是考慮到一旦給他出示了士兵證,他們把情況捅到我們部隊的話,我豈不更是雪上加霜?然而現在後悔也晚了,一時腦熱我逞什麼英雄主義啊,這倒好,進了派出所了。我對警察說沒帶證件,隻帶了駕駛證。我把老駕駛證往警察麵前一亮,警察接了過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又翻出裏麵夾著的行車登記,不由得一愣。然後他將行車證上的照片往我麵前一亮:這輛車是你的?
我點頭:是我的。不,確切地說,是我爸的!
警察同誌又審視了一下車輛信息,然後上下仔細打量著我:你爸是,是天潤的李總?
我頓時一怔:你知道我爸?
警察道:誰還不認識李總!你們坐,坐下來把這件事再詳細地跟我說一下。
我和薑天天坐了下來,就今晚一事如實再向警察彙報了一遍。警察同誌細細地思量了片刻,然後站了起來:你們稍等,我出去一下。
沒想到的是,這警察一走,馬上過來一名警花為我們端來了一杯水,那態度相當熱情,根本不像是警察審人的一貫作風。不一會兒工夫,剛才出去的那警察笑著回來了,他在本子上又寫了一番。我不失時機地說道:警察同誌,這樣,這件事我承認錯了,是我的錯,我打人不對。你看能不能讓我們私了一下,我會對他進行一些賠償。
警察一擺手:不用!你放心,我們會客觀地處理這件事的。來,你們跟我過來。
我和薑天天,以及那對偷情男女,都被帶到了一間會議室。四名警察對我們的事情,進行了會審和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