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 老爸威武(1 / 2)

薑天天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了我身上,將罪責都戴在了別人的頭頂上。她埋怨老天下雨,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在賓館停下,更不會發生這麼丟人的事情;她還埋怨隔壁那對男女,如果不是他們偷情的動靜太大,自己也不會被驚醒,更不會和我議論某些男女方麵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無意當中碰到手機鍵盤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讓父親聽到了這裏的一切;她也埋怨賓館的牆壁隔音效果太差,否則的話隔壁的聲音也不會傳的這麼清楚……她罵完老天罵大地,最後的怨氣,卻都由我李正一個人來承擔。

本來我還想抨擊薑天天幾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由薑天天的馬虎大意造成的。最關鍵的一點是,她竟然跑到我的房間裏來。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她百口莫辯了。但是見著薑天天流下了眼睛,我有些於心不忍。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對自己的清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父親一口咬定她和我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她能不傷心嗎?但是話說回來,傷心有個屁用?事已至此,想讓薑副團長相信我和薑天天是清白的,除非地球倒轉,江河倒流。

薑天天哭著說:我還怎麼有臉見我爸,見我媽啊!他們肯定把我想象成那種,那種女孩子了。

我安慰她道:別哭,再想想辦法。

薑天天道:我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我不想讓我爸把我看成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兒,我不想。

我苦笑道:我不也一樣嗎。我比你更冤枉,你非要說晚上一個人害怕,跑我房間裏來睡,結果半夜裏你睡不著,還不小心按了手機鍵盤撥通了薑副團長的電話……我李正簡直成了你的陪葬品。

薑天天道:你是男的,你當然要好一點兒。我是女孩子。

我反問:怎麼樣你心裏才能好受一些?要不我現在就去教訓一下隔壁那對狗男女,為你出出氣?

薑天天以為我說說而已,指著我說道:行啊,就怕你沒這個膽兒。

我繼續問薑天天:你確定在我教訓了他們之後,你的心情會好受一些?

薑天天深深地點了點頭。

我當即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門口,開門。

薑天天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光,刺激我說:去啊你!在我麵前逞這口舌有用嗎?最瞧不起你這種愛說大話的人……

我心想這女人真是無理取鬧!剛才薑天天也曾經說過這種大話,說是這事兒責任全怪隔壁那對偷情男女,自己要過去教訓教訓他們。這會兒我把話一亮出來,就遭受到了薑天天的諷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其實我也並不是真想要跟隔壁那對男女過不去,我隻是想轉移一下薑天天的悲憤與痛苦。但是見著薑天天如此難過,再加上今晚一事的確與這對偷情男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我狠了狠心,果真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口,試量了再三,敲了敲門。

確切地說,此時的我,也許隻是一時的王八之氣上漾,也許是真的想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減輕一下薑天天的負擔和痛苦;也許還是為了在薑天天麵前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愛說大話愛說風涼話的人……眾多的因素摻雜在一起,讓我一時之間變得義憤填膺,而這種義憤與衝動,曾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悄然淡化,但是在這一刻,它卻變得如此清晰。換句話說,如果是兩年前的那個李正,收拾和教訓別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大街上見到看不順眼的人上去就是一腳,對方問,你為什麼打我?我就一句話:看你不順眼!但此時此刻,我明知自己是要去犯錯誤,但還是控製不住去做。

實際上,這種做法的動機是複雜的,各種元素綜合在一起,化成了一股力量,推著我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裏麵很快就傳出了動靜,一個有些稚氣的男音怯生生地問:誰啊?

我撒了個謊:酒店的服務員。

裏麵又傳出的一陣女音: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我繼續圓謊:剛才接到監控室的電話,說是你們房間電路係統報警,可能是床頭的插座有漏電現象,我們經理擔心你們的安全,所以讓我過來檢查一下。

我急中生智地編造了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理由,竟然蒙混過頭。隻聽得這對男女匆匆地穿好了衣服,緊接著,門被打開。

我看到一對大學生模樣的男女,男的戴著眼鏡,臉上盡是青春疙瘩豆;女的撲散著頭發,穿著性感的緊身衣坐在床上,光腳穿了一雙涼鞋,那腳趾上塗的五顏六色。電腦桌底下的垃圾簍裏,堆滿了他們剛才戰鬥過的痕跡。地上還有幾團衛生紙,像是沒來得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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