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禦書房裏的眾人,就這事吵得不可開交,就連安梓澈身為皇帝,他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跟著他們一起爭論,他們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同時也認為對方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一直到劉公公來提醒,說宮門要鎖上了,讓他們先抓緊時間回去。等明天再接著來吵,反正吵下去總會有個結果的。
就這樣,大家不歡而散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上京,並且以風吹的速度往全國各地傳去。
當然,這樣並不能取信於人,隻能當做是他們對峙的證據。這時候又有人跳出來,說看到慕容朝歌正在飛速的往上京趕,而上京安梓澈這邊,也不停的拿出慕容朝歌每六個時辰就傳到他手裏的信,不停的強調慕容朝歌和慕容暮雲持著不同的態度,以此來證明他們的是正確的,慕容暮雲應該聽自家兄長的。
就因為這事,慕容暮雲直接放話,說到時候慕容朝歌回到上京,自己會讓慕容朝歌連嘉親王府都邁不進去,他愛在哪兒涼快就在那兒涼快去。
事關自己的親娘,他居然熟視無睹,一心想去調查沒有任何眉目的回水漕運一案,怎麼想怎麼讓人氣憤。
就因為這件事,上京裏的老百姓們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這些主子們上京遇見時,幾句話不合就當場打了起來。
不過眼看著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慕容暮雲說了,隻要是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的,他全都當成敵人看,要麼現在安梓澈把他的大將軍一職,還有所有的臨安軍都收回去,那麼他屆時必定會帶著所有的臨安軍,把上京周圍都徹查一邊。
要說這種事如果隻是表麵上做做功夫,私底下大家還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話,老百姓們還沒有現在這麼擔心。
但以慕容暮雲和安拂曉父子為首,所有支持徹查上京周圍城鎮村落的文武大臣,還有國子監的學子們,紛紛都以自己的舉動在無聲的抗議著。
當官的直接不去上朝了,天天把大門一鎖就說自己病倒了,安梓澈要派太醫去給他們看病,他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他們的病是絕症,隻有安梓澈答應要徹查龍圩後人之事才可以痊愈。
這一來二去的,安梓澈也幹脆放棄了,那些大臣們想折磨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也鬧不出什麼人命來。
安念臨也去過好幾次嘉親王府,但是全都在門口就被臨安軍攔下來了。這種當眾攔住太子殿下,並且不給太子殿下好臉色,也不聽太子殿下的話的屬下,主子除了安梓顏和慕容暮雲之外,再無第二個。
臨安軍隻聽自己上司首領的命令,所以安念臨也拿他們沒辦法,隻好灰溜溜的自己回去了。
大約過去了半個月,慕容朝歌終於趕了回來,而慕容暮雲也非常堅決,死活不讓自家哥哥進嘉親王府。
安梓澈實在是頭疼的很,於是就讓慕容朝歌進宮,直接去雪顏殿住下。
這事情一直鬧到慕容朝歌回上京也沒結束,他們的關係反而還越來越差,老百姓們也從一開始的將信將疑,慢慢的變成了擔心,最後是完全相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不過他們也不敢太直白的勸說,總是變著法兒的在市井裏編著小故事勸,他們知道這些小故事一定會傳到這些主子的耳朵裏的,所以都編的非常起勁。
唯一知情的慕容家兩兄弟和安拂曉,在聽見這些故事的時候,也隻能無可奈何的笑了。
“我們這戲也已經演了有兩個月了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束了?每天我都要變著法兒的跟朝歌吵架,我很累。”安拂曉坐在慕容暮雲麵前,滿臉苦惱。
原本他們以為這事用不了太長時間,可是藍逸塵那邊遞過來的消息,一直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就算偶爾有些實錘的消息,等藍逸塵帶著人過去的時候,所有的痕跡都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所以這場戲,他們一演就演了近兩個月,這才讓整個定國上下都相信了他們是真的決裂了這件事。
“我也很累,你當我每天都願意爬暗道從宮裏出來嗎?再說了,吵架是門技術活,我感覺我這輩子的架,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都給吵完了。”慕容朝歌一手撐著臉,一手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語氣裏也是滿滿的抱怨。
可指定了這個計劃的人,卻滿臉愜意的敲了敲桌子,笑的很是輕鬆。“急什麼?很快我們就可以收網了,再多忍個幾天。”
慕容朝歌和安拂曉對視一眼,他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可是聽他這麼說。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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