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開口:“你的命跟金溪皇後有什麼關係?少在這裏賣慘。”說完,毫不猶豫的縱馬前行。
呂太醫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悲從心來,自知也活不成了,隻得起身就往旁邊的樹上狠狠撞去。
他並沒有撞死,因為他被及時趕回來的上官睿給救了。
宋傾傾凝眉看著眼前麵色窘迫的呂太醫,不解的詢問:“到底因為何事非要見我?”
呂太醫急忙說道:“回稟皇後娘娘,小的因為那日見你為陳皇後縫合傷口,便鬥膽試用在皇子殿下的傷口上,因為他傷的地方有一處血脈,如果不小心處理,就會落下血脈凝結的後果,卻不成想,他竟是數日高熱不退,如今已經燒到第五天,眼看著就不成了。”
宋傾傾陷入沉思:“按理說你做的很對啊,隻要護理得當,高熱大約出現一兩天就會結束,為何卻一直燒著呢?”
呂太醫急的滿嘴都起了燎泡,他一張口說話就磨的生疼,但是這點小病跟丟命比起來,卻已經算不上什麼,他啞聲道:“小的是按照皇後娘娘當時的手法,莫不是這其中出現了疏漏嗎?”
宋傾傾心中一動,急忙詢問:“你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銀針可曾消毒?”
呂太醫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老實搖頭:“並沒有!”
宋傾傾了然道:“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裏,你回去幫他把傷口拆開,應該是化膿發炎,把爛肉和膿水重新刮掉之後,然後再縫合,切記縫合之前,把銀針以及絲線全都用酒精消毒。”
呂太醫並不知道她口中的酒精是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就詢問。
宋傾傾衝著旁邊的上官睿交代:“左邊抽屜的第二格有個瓷瓶,你拿出來交給呂太醫。”
上官睿依言拿出,呂太醫接過之後,麵露感激之色。
宋傾傾叮囑:“這便是酒精,你在用銀針和羊腸線的時候,先必須用此物消毒,這樣縫合的傷口才不會出現感染的情況。”
呂太醫感激涕零,連連磕頭道:“小的記下了,一定謹遵教誨。”
看著呂太醫離開的背影,上官睿皺眉道:“傾兒,你為什麼要救他?讓他活活疼死不是更好嗎?”
宋傾傾看了他一眼道:“現在還不是讓他死的時候,再說了,傷口感染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他也算是得到了教訓,如果他死了,北寧皇帝隻怕會破罐子破摔。”
上官睿自然明白她的憂慮,所以便沒再說什麼。
而呂太醫回去之後,重新替軒轅子文處理傷口,這一看可了不得,隻見有陣陣惡臭味傳來,那傷口果然是變得烏黑化膿,十分可怖。
北寧皇帝麵色大變,咬牙喝問:“莫非是韃子王劍上有毒才導致我兒傷口變成這般模樣?”
呂太醫連忙解釋:“不是中毒,而是傷口出現了感染情況,現在微臣重新替他處理傷口,確保皇子殿下會無恙。”
北寧皇帝卻是不信,冷著臉質問:“真的?”
呂太醫應道:“微臣斷然不敢說謊,如果皇子殿下的傷勢再惡化,皇上殺了微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