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下,也沒有任何人躲藏,晚風卷著殘雪滾滾而過,一團團亂如雲煙。
她知道自己剛才過於緊張了,重新關好房門來到床榻邊,看看兀自滿臉愕然的劉秀,忍不住含羞而笑,“別胡鬧了,仔細傷口崩裂!”
“想胡鬧,我也得有力氣才行!”劉秀懊惱地癟了下嘴,滿臉生無可戀。
二人都不是拖泥帶水之輩,但刹那間的衝動過去之後,竟然誰也沒勇氣再重來一次。互相愣愣地看了半晌,忽然,不悅而同地搖頭而笑。
“這風刮的真不是時候!”
“你還好意思說?!”
“三姐,我剛才的話,絕非一時衝動!”
“我也是,不過,得等義父他老人家下葬滿百日之後!放心,三姐在心裏早就把自己許給了你,這輩子絕不會變卦!”
一陣暖流,頓時又湧上了劉秀的心頭,但是,這一次,他的目光卻沒有再度迷離。
輕輕點了點頭,他緩緩將手臂縮入被子內,閉上眼睛,須臾間,喉嚨裏就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馬三娘在燈下偷偷地看了他一會兒,笑著轉身離去。渾身上下都有了使不完的力氣,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疲憊和寒冷。
接下來半個多月,劉秀都在安心地養傷,慢慢地,腦袋又恢複了對四肢的控製能力,胸口和手臂等處的外傷,也開始脫疤。不再疼,卻癢得厲害,偶爾稍不留神碰到傷疤一下,就如同百爪撓心。偏偏他還不能用手指去抓,隻能兩眼瞪著天花板幹挺。每次癢疾發作,都被刺激得大汗淋漓。
這一日,劉秀正在在奮力與癢魔大戰,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馬三娘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一邊替他收拾藥材,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陰固那老不死,居然買了十幾條惡犬做護院。我下次再去,一定要帶上繩套。然後一下一個,全給它隔牆拖出來燉了狗肉!!”
“三姐,你,你又去找醜奴兒了?”劉秀聞聽,立刻被嚇了一跳。從床上猛然坐起,大聲詢問,“你,你沒被狗咬到吧?!不要再去送信了,那封信,醜奴兒看到沒看到,其實沒任何分別!”
“瞎操心什麼!趕緊躺好!幾條笨狗,怎麼可能咬得到我?!”見劉秀真真切切再替自己著急,馬三娘覺得好生受用,輕輕白了他一眼,低聲補充,“這次隻是家夥不趁手,下次,我一定抓條笨狗回來給你燉了補身體!”
說罷,轉身繼續去打水熬藥。從頭到尾,都不肯再提書信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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