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劉伯升,拜謝諸君仗義相救!”劉縯驚魂初定,喘息著向眾旅伴拱手。
“伯升兄哪裏話來,若不是你們兄弟兩個,我等今日全都蒙羞而死,魂魄愧見先人!”
“是啊,令弟才是大夥的救命恩人!”
“不敢當,不敢當,伯升兄仗義替大夥斷後,大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賊人傷到你弟弟一根寒毛!”
……
眾旅人搖擺著兵器,側身閃避,一張張紅潤的臉上,寫滿了自傲。
全殲一小隊馬賊,大夥卻毫發無傷。這份戰績,足夠每個人心中永遠的回憶。即便到了垂暮之年,也能一邊喝著老酒,跟孫子孫女們說,你祖父我年青的時候曾經遭遇過馬賊,與同伴手刃其中數人,力戰得脫。比起一邊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一邊擦著冷汗,鵪鶉般低著頭,慶幸自己從馬賊刀下逃得活命,強了何止百倍?
“大恩不言謝!客氣的話,劉某就不多說了。大夥趕緊啟程,咱們結伴繞路。萬一再有其他賊人追上來,就聯手斬之!”劉縯向來就不是一個做作之人,見大夥不肯接受自己的感謝,也不多哆嗦。又拱了下手,大聲提議。
“那是當然,張某早就說過,咱們今天共同進退!”
“伯升兄說得是,咱們今天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還是剛才那句話,我等唯伯升兄馬首是瞻!”
“接下來該怎麼做,伯升兄盡管下令,如果周某……”
眾旅人心中熱血澎湃,挺直了胸脯大聲回應。
除了大獲全勝帶來的自豪之外,此時此刻,他們心中的自信與自尊,也如滿月時的海潮一般,洶湧澎湃。仿佛轉眼間就變成了一支百戰之師,任何對手都不能阻擋。
“好,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就走!”見眾人士氣可用,劉縯點點頭,策馬走向了隊伍的最前方。
眾旅伴找回自家的馱馬,簇擁在幾個少年所乘坐的馬車周圍,果斷向東而去。不一會兒,就走出了三十餘裏路,空氣中再也聞不到任何血腥氣,耳畔也再聽不見從那座被正在馬賊洗劫的莊院裏所發出的呼救聲。
“唉!”大夥抬手擦了把汗水,幽幽歎氣。本以為從此就擺脫了馬賊追殺,可以換一條道路繼續趕往各自的目的地。然而,還等把額頭上的汗水擦幹。身背後,卻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憤怒的喝罵:“站住,該死的狗賊!殺了我李碩的兄弟,爾等必須血債血嚐!”
“站住,別跑!殺了我們的人,想跑沒門兒!”
“站住,別跑了,你們跑不了。趕緊下馬受死!”
“直娘賊,還我兄弟命來!”
“站住,殺人償命……”
一聲聲,喊得理直氣壯,義正詞嚴。仿佛他們才是受害者,而劉縯等人反倒成了窮凶極惡的馬賊。
注1:劉縯和劉秀兄弟祖籍南陽郡新野縣舂陵鄉(現在的湖北棗陽),故而劉縯對外自稱南陽劉伯升。就像酒徒自我介紹是內蒙赤峰人,不會精確到縣、鎮和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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