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新歡舊愛同場侍奉(2 / 3)

我快步衝向大門,她依然如上次那樣在最後關頭叫住了我,“程小姐。”

我未停,越走越快,她一字一句清晰可聞,“孤軍奮戰很勇敢,我也勸告你,三足鼎立,總有一足要先斷掉,對嗎。”

我毫不猶豫甩上門,撲麵而來的勁風,吹得四肢發涼,一寸寸顫栗,我攥緊手機,仿佛有洪水猛獸追趕著我,我鑽入衛生間,確定所有格子間都無人,將水流開到最大,讓嘩嘩的水聲遮蓋我講話的內容,我聯絡二力,找他借兩名馬仔,盯著潘曉白的住處,立刻就去,一舉一動都彙報給我。

他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州哥現在最疼潘小姐,您最好先按兵不動,看看時機再說。”

我沒聽勸,隻告訴他照做。

二力是祖宗的親信,祖宗所有不見光的買賣,都是他替做,相當於分身,他對潘曉白的認知僅僅是祖宗的新寵,再無其他,不出所料,祖宗對潘曉白底細還不清楚,也許他查了,張世豪抹掉了,也許他有所懷疑,沒證據確鑿猜測。

我莫名一陣惡寒,黑白兩道的博弈,和我想象中,和普通百姓道聽途說的大相徑庭,內幕更加危險黑暗幾百倍,走錯一步,滿盤皆輸,就連睡個女人,都暗箭難防。

我終於知道喬四爺為什麼栽了,一個人有多大的精力,每天活在十麵埋伏中,應付著敵方、同僚、甚至枕畔人,戰鬥著無數股勢力。

張世豪和祖宗的恩怨是非,我算是徹底逃不掉了,稀裏糊塗的,釘在了這盤棋上。

我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關掉水龍頭,撣落衣襟沾染的水珠,將電話卡撅折排進下水道,揚長離去。

途經走廊拐角的107茶室,我聽見裏麵提起東北虎,東三省這稱呼,代指官場的老大,即祖宗的老子,我不由放緩腳步,木門敞開,茶車停在醒目的位置,侍者蹲地收拾著打碎的茶具,耳朵裏塞著棉花,這是規矩,非禮勿聽。

坐在西南方位的男人向對麵靜默的關彥庭說,“千載難逢的良機,關首長三思。當年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您何苦在基層雪藏三年?”

關彥庭神情淡漠飲著茶,垂下的眼眸一片沉寂,絲毫不為所動,男人又說,“但凡做官剛正不阿,業績上功高震主的,哪個不被他壓著?一年前紀檢委下黑龍江視察,有兩個被打壓得太狠的科長,打算親口檢舉,去反貪局的路上撞了街邊的樹,當場昏迷,明擺著刹車做了手腳。這是要讓他們閉嘴啊。”

“仕途水深,正常。”

男人急不可待前傾,“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各省官場大同小異,但咱們有機會為什麼不反將一軍呢。”

關彥庭拂了拂杯內碧綠的茶水,不慌不忙提醒,“隔牆有耳。”

男人微愣,我也一愣,他甚至沒回頭,就察覺到有人,我在男人之前迅速做出反應,轉身窩藏在牆根,摒住呼吸。

男人扒頭探腦,走廊很空,連人影都沒有,他不解問是隔壁嗎?關彥庭輕笑了聲,“是我看錯了,燈晃的,你接著講。”

我緊繃的神經鬆了鬆,服務生推著車出來,他反轉關門時,我一鼓作氣逃離了那一處。

關彥庭這一方的勢力,胃口是真大,動了威脅祖宗老子的心思,官官相護,官官相害,醜陋又赤裸,說它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它對,把權力變成謀私的砝碼,人性都在肮髒的算計中貪得無厭。

我回到別墅,整個人筋疲力竭,洗完澡剛躺上床,祖宗的司機來接我,他說沈檢察長在皇城應酬,讓我過去作陪。

我太長時間沒見祖宗了,滿打滿算,二十一天了。從沒這麼久過,以前鬧別扭,超過一周祖宗繃不住,他人不想我,家夥也想,即使那陣他疼惜喬栗,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一個月的公糧,也射幾發給我。

我很高興,賞了司機一個鐲子,我首飾多,平時戴不了,拿這些打點保姆司機收買人心,為自己鋪前後路。

他載著我抵達皇城,推門進包房時,我被濃烈的煙酒味熏得直咳嗽。

祖宗坐在長條的真皮沙發,衣領崩開,鎖骨處布滿唇印,他肩膀依偎著潘曉白,她穿著極其火辣的深V爆乳裙,金光閃閃的亮片,挺暴發戶的,這姑娘品味差點,沒在花花綠綠的外圍圈子曆練過,打扮上不起台麵,有股子用力過猛。

她不知怎麼擠的,真實尺碼小我一罩杯的乳房,看上去比我還大,顫顫巍巍的堆在鎖骨下方,像脫韁的野馬,波濤洶湧的漾著,乳暈都看到一半,她朝祖宗耳朵裏吹氣兒,他一手抓一個,像搓麵團一樣,探入衣服裏揉捏她奶子,女人對拿走自己初夜的男人,總是異常敏感,潘曉白情不自禁纏住他胯部,大腿根死命摩擦他的褲襠。

我是萬萬沒料到潘曉白也在,祖宗明知我倆不對付,點個小姐陪也就得了,還非得把我拉來,可人都到了,扭頭走不合適,我悶頭不語溜邊進去,坐在他左側。

包房裏除了祖宗,還有一大票官二代,一人點了倆姑娘,也有自帶的,都是跪式服務,哪個層次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身份背景差不多的,聚在一起狐朋狗友,風光萬人捧,落魄萬人捶,樓起樓塌,盡顯世態炎涼。

這群官少裏最眼熟的是吉林省某市副市長的兒子,二代群裏綽號覃小爺,他和祖宗曾經合開過一家店,現在還開沒開不知道,反正挺賺錢的,但祖宗老子不樂意,說太張揚,很多達官顯貴天天去捧場,有些不願意建立的關係網,莫名其妙的就成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